‘妹妹先忙着,我还要回去看你嫂子和侄儿呢,小孩子家家的昨天哭了半晚上,我不放心。“王子腾赶紧要溜,他拿出儿子当挡箭牌,求饶的对着子骊一个劲的作揖。
“我也跟着哥哥去看看,小孩子家家的娇嫩,我去帮着嫂子看护看护。大哥你一个男人哪会照顾孩子,就是在边上也是手忙脚乱的。你的正事要紧,还是赶紧忙你的正事去。我们王家的前程运数可都系在你身上呢。“子骊别有深意的对着王子腾说,她脸上虽然是笑呵呵的,可是眼睛里没一点温度。贾政也察觉出来子骊有点不对劲,他刚想说话就被子骊按在桌子前:“我去送送哥哥,你就安心的读书吧。什么送不送的,不在那些虚礼上。哥哥说是吧。”王子腾脑门子上汗都出来了,他挤出个比哭还伤心的笑容:“是妹妹说的对,我们一家人不讲虚礼。”
贾政看着子骊和王子腾一前一后的出去,他总觉得这位大舅哥怎么在妹妹跟前心虚的很。或者他们家兄妹相处和自家不一样吧,子骊对王子腾更随便。不像是贾敏和两个哥哥,只是见面客气很少在一起交心。
出了门王子腾刚想拔腿要跑,谁知已经被子骊抓着领子,拖到正房边上的穿堂上了。王子腾被子骊按在墙上,他缩着肩膀,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活像是被恶霸调戏,惨遭壁咚的良家妇女,子骊则咄咄逼人:“你跑什么,我还能是老虎吃了你。哥哥在京城越发混的如鱼得水了,认识了不少的人。听说你认识个什么叫甄云龙的,哪一位是手眼通天,我听着很是羡慕还想求着哥哥帮我引见意见如何。”
王子腾的瞳孔都缩小了,他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费力的咽下口水,王子腾虚弱无力的咽咽口水:“妹妹别开玩笑,你那个离我远点。现在不比以前,我们都长大了再打打闹闹的不好看。”王子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直被太孙提携眷顾,王子腾也明白太孙一半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一半更是为了他这个妹子。那天王子腾被太孙留下单独说话,听了太孙的话王子腾差点蹦起来,结结巴巴的要拒绝。谁知太孙确实不疾不徐的说:“昨天我在皇爷爷那边请安,有人在皇爷爷跟前说你私下结交魏王部下,皇爷爷的脸色可不好看啊。”
“冤枉啊,我去和魏王的手下亲近全是因为——”王子腾立刻喊冤了,若不是太孙叫他去打探消息,他疯了会和魏王的人纠缠不清。可惜太孙一个眼神就叫他剩下的话一个字说不出来。
太孙露齿一笑,王子腾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就是被老虎抓住的猎物,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他的小命就在眼前这位尊贵无比的储君身上,只要他一动念头不仅自己万劫不复,没准还要牵连家人。“我,还请太孙殿下在陛下面前为我洗清冤情。”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很好,子腾甚能体会孤王的心意。”太孙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他“妖娆”一笑。王子腾哪还有心思惊艳啊。他只能苦笑着扯扯嘴角:“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我也不是叫你去西天取经,赴汤蹈火就不用了。你约了你妹夫出来打猎吧,我的身份你若是露出去一个字,自己想去。”太孙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就像锐利的冰碴子夹杂着内力,噗噗的扎在王子腾全身要紧的穴位上。王子腾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被太孙推到了。
“别东张西望的,你要不说我立刻去告诉祖父。到那个时候看是你嘴硬还是祖父的鞭子厉害。”子骊生气捏着王子腾的脸使劲的向两边扯。
“哎呦呦,我说。我说什么啊,凭着妹妹你的冰雪聪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么?其实太孙也没别的意思,他只是有点不甘心啊。其实男人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要不然怎么是说男人喜欢犯贱呢。你想啊,太孙殿下是谁啊,将来是亿兆生民的主人,富有天下。谁见了他不都膝盖发软,跪在地上磕头啊。他从小被捧着,按着千古明君的标准教育出来,自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人。本来到嘴边的肥鸭子飞了,搁谁身上都要嘀咕几天,他只想看看贾政到底是何方神圣,叫你能欢欢喜喜的和他过日子。好妹妹,你就当着是积德行善吧,我现在是没法下船了。你不看在别的份上只看在你侄子和侄女的份上就放过我吧。”王子腾对着子骊作揖打拱的求饶。
子骊听着王子腾说的恳切的,怒气逐渐的平息下去。她沉默一会才说:“也罢了,既然是已经见着了,也该翻过这页大家各走各的了。你要是还拉着他搀和进去,看我能不能放过你去。我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你们官场上的门道,咱们家现在的情形,你就算是老老实的苦熬资格一个三品京官也少不了你的。何况父亲和祖父绝对不会把亲儿子,亲孙子置之不理。你何苦要钻营至此呢。太孙虽然是——可是圣上最不喜大臣和储君过从甚密。当初你忘记了么?”
“妹妹放心,祖父和父亲是何等聪明的人,原来我是想远着的,倒是太孙一力提拔,祖父说咱们家已经被世人贴上了东宫的标签。你若是成心远着反而透着矫揉造作的虚假。不如大大方方的承了太孙的情,圣上既然没发话便是同意了。到底是圣上春秋已高,他也要为储君留下可用之人。”王子腾和子骊解释着王家和他所处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