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子骊嘴角微微一抽,贾政当然不知道张氏是吃了多少苦才生下宝贝儿子的,子骊想着张氏的哀嚎和惨烈的场面,心里一阵发毛。对着生孩子这个想法下意识的排斥,她摇摇头:“大哥是高兴了,可是大嫂差点就死了,我的佛祖真是吓死人了。”子骊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不愿意再回想那个场面。
贾政对着生孩子没具体认识,但是看着子骊变了脸色还是担心的问:“看你的样子似乎大嫂吃了不少苦头,可是生儿育女人是上天注定的,也是难免。不过我看大嫂的苦没白吃,她现在可是有了儿子做靠山,硬气的很了,咱们临走之前她还把大哥两个丫头给撵出去了。大哥也没说什么随着她去了。”张氏有了儿子,陡然阔气起来,贾赦也要让妻子三分。她还没出月子就开始作威作福,拿着贾赦的丫头开刀了。
想着张氏裹得圆咕隆咚,一副我是大功臣,你们都给我跪下的表情,子骊只能深深地摇头,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氏真是叫人心疼不起来,当初张氏怀孕的时候忍气吞声,生产的时候要死要活,贾家却更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对着产妇的生死不怎么放在心上。那个时候看着张氏可怜楚楚,子骊对这位大嫂动了恻隐之心,难免觉得她可怜。
可是等着张氏生产之后,她那副嘴脸把子骊仅剩下的一点怜悯和友善给消磨掉了。“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大哥靠不住,她也只能靠儿子了。你却不知道她前脚撵走了两个丫头,后头大哥花了五百银子收了个扬州丫头,听说长得极好还会琴棋书画的。”子骊想着贾赦的花花公子作为忍不住叹气:“虽然他袭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一个空爵位有什么用处。现在老爷还在官场上颇得皇上的器重,可是花无百日好,老爷子在一日还好,咱们家的亲朋故旧也多,大家混相帮衬着日子还过得。但是做事的人哪有没人记恨的,我当了几天家还有人言三语四的,何况是金陵织造这个大肥缺,一旦退下来也该想个抽身之法。大哥只一味的胡天胡地的过日子,将来怎么办?咱们家百年基业,总不能坐吃山空。”
“大哥确实糊涂,奈何我的话他不听,我是做弟弟的更不能在父亲跟前说大哥的不是。因此我拼命读书,就是为了叫父亲宽心。上天如此也只能罢了。”贾政言下之意是可惜自己不是长子不能继承爵位,振兴家族了。
子骊知道贾政的心思,他虽然看不惯贾赦但是叫他生出夺嫡的心思,干点什么把贾赦彻底废了,他还是不敢的。毕竟是读了多少年的圣贤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不能动摇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心里清楚,大哥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可有什么打算?”子骊问起来贾政未来的打算,对于未来,他们还没认真的讨论过,以前贾政只有一个目标——考举人,考贡生,可是考上之后呢?做官,怎么做官,做什么样子的官儿?贾政的官场规划就是空白的。
贾政竟然被子骊给问住了,他的想象力只到了会试的考场上,忽然被子骊问起来今后的规划,他也愣住了。“我还没打算,会试可是天下高手聚集,考中考不中还不知道呢。就算是考上了,也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先混资格罢了。我倒是想立刻找个磨练自己的官职,哪怕是做个县令也好,但是我说了不算啊。”贾政虽然一直长在荣国府这个温室里面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理想的。
京城,王定乾把一封信放在唐夫人跟前:“女儿要回来了,你女婿还不错,竟然考中了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