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弹窗的时候,lz说实话想砸电脑。这会儿道歉派武装维防,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我们这些纳税人交那么多税,难道就是为了在这种危难关头等你们一句怀揣希望?我真是醉了,还希望,老子和老子的爹妈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好么?
陆樱快速的扫荡着帖子下上千回帖,内容多是关于对国政司的不满以及自身现状的描述。而其中一条发布自手机的跟帖引起了陆樱的注意,跟帖人贴吧名为‘王生’,回帖道:本人系传染病毒科研工作者,如果有熟悉药草或者植物的人,可以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去找xx,xxx,xx,xxxx……这些药草,捣成药草汁,兑水,水药配比大致为5:1,可用作为简易的感染者驱散剂。值得注意的是,此驱散剂的效果很一般,仅在情况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方可一试。
此类跟帖若在往常,发布后必然会遭到群嘲。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这条跟帖之下,是大片的询问楼上是否真实可行的疑问。
陆樱盯着这条跟帖里出现的那几味药草,这个时代对于一些药草的称谓与过去的大周朝不尽相同,陆樱曾在海铭大学的图书馆里恶补过一段时间的这个时代的药草名,所以对于一些常见的药草名,她可以和自己脑海中的药草形象对上号。
没有弄错的话,跟帖里提到的这几味药草就是她配置‘驱虫香’所用到的那几味。陆樱又看了一眼对方的id,‘王生’!王奶奶那个常年不在家,在研究所里工作的儿子似乎就叫王生吧,张王生……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也就是说她配置的‘驱虫香’可以驱散丧尸?
之前预防a型病毒的时候,她一气做了很多,一部分赠予了王奶奶,一部分则留在她小姑家。后来,因为江诚发下了她指甲缝里的药粉,她打包药草的时候,心想着这些对人体没什么害处的‘驱虫香’就算被查到,问题应该也不大,加上那段时间王奶奶又跟她说a型病毒可能要卷土重来,遂眼下那些做好的‘驱虫香’就都积在她小姑家的某个隐蔽柜子里。
陆樱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搁在电脑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听到响动,坐在陆樱对面的江诚抬起头看过来,见陆樱看着手机屏幕的双眸发亮,心知大概是她小姑回电话过来了。
有关陆樱执意要去找她小姑这件事,江诚其实挺看不懂的。明明是她们先抛下的她,不是吗?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抛下自己的人,值得吗?在他眼里的陆樱,虽然有时候会表现的踯躅,却显然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相反,在某些事情上陆樱所表现出来的漠然甚至更甚于他。至少在回江家的路上,在他看了心里都会生出些许愤怒和悲悯之心的一些突发事件上,坐在他身旁的陆樱却仍然能冷静的熟视无睹。
陆樱自电脑前站起身,走到电脑房门口接电话。倒不是她接电话避讳着江诚,只不过是习惯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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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刚被接下直升机的江家家主检查完身体,江家雇佣的几名私人医生相互交头接耳的走下楼梯,面对主宅大厅里上百双质询的眼睛,私人医生们哪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此刻也难装镇定。
江家主宅的大厅里,眼下除了江家人,还坐着一群对于眼下某些江家人而言的不速之客。
这群人身穿紧身工装衣裤,踏高筒军靴,一个个都身形魁梧,体格精壮。虽然这群人从进门开始,在跟江家大少打过招呼后,就扎堆凑在一处,其中有几个人还一直都嬉皮笑脸的模样,但莫名的江家没有人想去招惹他们,就连江家那几个最善于挑刺的‘长辈’,对这群人也抱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如果江诚这会儿在的话,大概会给出一个相当贴切的形容,就像禽类动物中间混进了一票豺狼。
贪狼佣兵团——即是这群人的名字,江家历代家主为了稳固江家在黑色区域的地位,势必会豢养的一批鹰犬。而这群人与江家的关系,约莫就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
坐在轮椅上的江志恒由于久病加上彻夜未眠,脸色苍白的可怕。扶着轮椅的周嫂,一脸忧心的关注着自己少爷的身体状况。
眼见医生们下楼,江志恒难得面露焦急的问:“父亲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几名私人医生面露难色,又相互换了眼色,为首一人无奈的上前两步道:“身上倒是没什么损伤,只是碰了头,怕是里头积了淤血,才会至今昏迷不醒……”
听了医生的话,江志恒的脸色愈发难看了,那副虚弱的样子就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毙命当场一般。
吐出一口浊气,江志恒哑声道:“直接说要怎样才能让父亲醒来,把他治好!”
“这……”
“这什么这,快说!”人群里,江志恒的大伯面露不耐的喝道。
医生被喝得缩了缩肩膀,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摇摇欲坠的眼镜。
“设备不足,做不了更全面的检查,家主的脑内的真是情况无法确定,可能要动手术的话,药品也缺乏……最好,最好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
医生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就听人群里一人嗤笑道:“去医院稳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医院还能去吗?”说话的是江志恒三姑姑的儿子,江志恒的表弟。
类似幸灾乐祸的口吻,令江志恒深深的拧起了眉。
见江志恒神情有异,他的三姑姑立刻脸色阴沉的拉了一把自己的儿子,让他闭嘴。无论如何,眼下江家做主的还是江志恒。
没有人说话,偌大的大厅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只除了大厅一角,那群似乎正在比赛扳手腕的雇佣兵,时不时的会传来两声国骂。
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江志恒瞥了一眼那群雇佣兵,抬眼对那群私人医生道:“把父亲可能需要的医疗设备、药品列个单子交给我。”
几个医生闻言自是松了口气般的讷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