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杨文沁虽然对这个弟弟一向严厉,可也是最疼爱他。虽说不是一母所生,但杨文官从小就喜欢跟在这个姐姐屁股后头,就像一个跟屁虫。此时捧着杨文官受伤的手掌,心中一酸,眼眶中聚起了水雾。见杨子庭依旧不说话,杨文沁又道:“父亲大人!难道您没到文官受伤了吗?”
“这又如何,是想证明什么吗?”杨子庭的声音依旧很平淡,甚至听不出一丝人情味。
望着眼前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的父亲,杨文沁先是将杨文官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到杨子庭面前,突然跪了下来:“父亲大人!自小您就对小弟严厉教管,您想让他考取功名。”
“这有什么不对吗?”杨子庭也坐了下来,望着面前的杨文沁淡淡的说了句。
“可您有真正的知道他想要什么吗?您顾及过他的感受吗?小弟从小好动,总是喜欢武枪弄棒,您担心他学得一身武艺,又染上那些江湖人的习性。可小弟他从小就生性善良,一直待人真诚随和。司南城中有多少纨绔子弟您也知道,可小弟他从来不和他们一样整日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说了这些,杨文沁停了下来,抬眼想杨子庭的表情。
“继续”杨子庭道。
“姐!我来说!”
杨文沁正要开口。杨文官站了起来,走到杨文沁身旁,同样跪了下来:“父亲大人!我从小就想做一名争战沙场的将军,我想将侵犯我南国领土的敌人全部拒之国门外。云七也曾跟我说过,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蜀国对我南国虎视眈眈,数十万百姓不知定数。如果让我选择,我另可拿起长枪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做那整日只会在朝堂上空谈的文臣!”
杨子庭将目光转到杨文官面上,就一直这么着,却是不说话。等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不起为父这般的文臣么?”
“文官不敢!”
“府中家丁,你随便挑两人,如果你能胜得了他们。老夫就同意你去!”
听到杨子庭这么一说,杨文官眼前一亮,双手一下抓着老爷子的双臂,激动的说道:“父亲大人所说当真?”
“自然!”
“好!”杨文官却是笑了,笑的很怪异,笑的很傻。而一旁的杨文沁也突然明白他为何会笑了。
云七身在杨府的时候可是天天都督促杨文官练咏春,而且上次也私下听说了他和云七去妓院砸场子的事,再加上他从小就聪明机灵。杨子庭这时候却是眼皮不自然的一跳,好像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反而是成人之美,现在想要后悔却是已经晚了。杨文官此时已经跑出大厅去叫人去了。
一个时辰后大街上就能听到杨府中传来的杨子庭的惊天怒吼:“云七!老夫定将你挫骨扬灰!”
远在去狼牙山路上的云七正骑着一匹战马,一路欣赏沿途的风景。突然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冷颤,云七皱了皱眉头摸摸鼻子,自语道:“谁诅咒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