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个暗示自己清白的好机会!我心下一动,望向希维。
“正好!快去救治!”希维双目一亮,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抬腿一起跑过去。
“糟糕!”当前面众人站定围成一堆时,传出艾里恩特恨恨的声音。
我和希维还未奔到那里,就又听得前面有人低声哀叹:“伤得太重了,恐怕……”
“伊娜!挺住!”有人在为伤者打气。
“别闭上眼睛!保持清醒!”一个女子的声音。
“让开!往我来!”打算借救人来洗脱嫌疑的我拼命拨开人群,和希维硬挤了进去。
脸色刷白、昏迷不醒的妩媚女摊主躺在血泊之中,几名女子正跪坐在其身边呼喊,并手忙脚乱地为其绑扎伤口,但血水仍难以止住。
天啊,她竟然伤得这么重!定睛一,我心下惊颤不已。只见血淋淋的伤口有两处,右边大半个肩膀和一条腿都没有了,整个人可以说是缺了半边!
“可恶的地穴恶魔!”一个人跺脚。
“就算是有牧师在,恐怕也难以来得及了。”
众人哀叹声声,显然都认定她伤得过重,只怕命不久矣。
“守护——复耀!”被这景象惊呆的我回过神来,想都没想便冲上前去,召唤的话语脱口而出。这样一个不久前还与我嘻嘻哈哈的人,不能眼睁睁着她在我眼前逝去!
我下意识地举着双臂将掌心对着地上的妩媚女摊主,全神贯注地催动守护。白芙蓉应声包裹住受伤的伊娜,放出耀眼的白光。与此同时,一种乏力的感觉却不断涌来。我心下清楚,今天守护又用多了。
没时间考虑这些了,不管明天身体会累成什么样,眼下搭救这位女孩要紧。当然,换作是艾里恩特受重伤的话,理都不必理,那个可恶的家伙死不死关我屁事,不在他眼前打造一副棺材就不错了。
周围的人都静悄悄望着我,不敢出言打扰我的治疗。
过了足足两三分钟,白芙蓉才渐渐消失。
“噢!天啊!”
“太棒了!好了!”
“神圣之光啊,生命女神啊!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了不起的治疗术!”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仍躺在地上的妩媚女摊主已经是完整的身体,右手右腿似乎完全新生出来。我探手摸了摸其脸颊,虽然脸色仍是惨白但触手温暖,又在其胸口一探,心跳只是略快,但显然已无大碍。如果不是斑斑血迹仍在的话,真要怀疑其是否受过伤,只是伤得过重,短时间怕是无法醒来。
哇,厉害啊!我心下也为自己守护能力的强劲而兴奋不已,源自阴笑迦佰莉的治愈能力还真不得了。
哎哟……一股极度的乏力感涌上半身体,我几乎身形不稳。
“小心!”希维下意识地从后面一把扶住我,但马上想起规矩,赶忙将我转托在一个女孩怀里。
眼前有些发黑,浑身软绵绵的,我知道这是守护之力使用过度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居然在当天就有这种反应。
还算好人有好报,背上传来的女孩柔软身体的触觉算是对我的小小慰藉,但却令我有些怀念起在神界时,天使老婆从后面扶住我的情形。
“吾主啊……余可……为您……效劳否?”一个言语慢慢悠悠的年轻女性声音在脑中响起。
啊,这种熟悉的情形……对了!刚才契约兽卵不见了,难不成又被孵化而诞生出新的守护了?!
“说出你的名字。”按耐心中的喜悦,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我低声问道。
“吾名——吸植!”
吸植?奇怪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像吞黯。不过再联想一下止壁的诞生,莫非这个新的守护源于……
艾里恩特的森之叹息?!我勉强抬起头,望了一眼艾里恩特已收鞘在腰间的利剑。
仔细揣测一番,可能是艾里恩特用剑割伤我的脖子,在情况危急的条件下,配合血液的溅染,令我噬魂剑体质吸收神器的特性发挥到极点,瞬间得到森之叹息的特性而催孵了契约兽卵。
偷眼注意周围,见周围人都乱糟糟地议论不已,似乎也没把我刚才自语般的问话放在心上。
“守护——吸植。”我轻声召唤。
无声无息地,几道绿色的藤蔓从肩头迅速生长出来,却又如同不存在般穿过我的胸口,直插入身后的希维肩头。
“咦?”希维奇怪地叫了一声:“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新守护,但不知道什么用处。”我勉力扭头解释。
“啊,是你的守护呀,那么就不要紧。”希维缩回伸向肩头的手,任由长着几片小绿叶的藤蔓插在自己身上。
“疼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感觉。”希维晃了晃头,却又仰头向周围望了望。我也注意到周围人并没有注意这边,甚至是身边的女子们也莫名其妙地望着我和希维,好象听不懂我们的谈话。
咦?莫非除了希维,其他人都不到这个守护吗?
正奇怪间,突然一股暖乎乎的热流沿着没有实体的藤蔓涌入身体,令我浑身舒适,乏力的感觉迅速消散……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面传来。
“紧急!凯丝安剑士队长在前方苦战!”一个中年人骑马疾驰而来,向着艾里恩特大嚷道:“亡灵的食尸鬼正在拆毁边界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