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潇潇的心悬到嗓子眼,因为四年前的官司,和过去的老同学旧朋友都疏远了,入了职场也只求安稳度日,并未花时间在交际应酬上,于是圈子越来越小,心里暗暗把构成条件的人数了数,也不过屈指的数目,究竟会是谁呢?
华湄似乎要故意卖关子,转而问她:“你和我也算是认识好几年了,不说有多亲密,但你也会站在我这边的,是不是?”华湄似乎很想得到她的支持,这让潇潇心里七上八下,如果不是做好了摊牌的准备,不然华湄绝不可能寻找同盟。
“虽然我没有结婚,可我知道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就必定要有白头偕老的打算,谁不会犯错误呢?都说结婚是错误,好的婚姻则是将错就错,你毕竟跟他不同,男人有过婚史,人家会觉得他以后更懂疼老婆,女人要是离了婚,免不得被人说三道四。”潇潇顿了顿,回答华湄的提问:“我自然是跟你要好的,当然知道你好,可不代表别人也懂。再者,你们家曾子宇对你也是宠爱有加,要是玩玩怎么可能一玩就是几年还跟你领证?外面的女人哪怕再好,到底你才是合法妻子。”
“是吗?”华湄摇摇头,“曾经我以为是这样的,如果我爱一个人爱到执迷不悔,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主动去帮他找借口,并且我第一个相信他。然而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女人,需要安全感,自欺欺人或许能求得一时太平,可心里那根刺扎得我好难受,我每天头疼心疼,疼到我直想呕吐。”华湄倾身猛地抓住潇潇的手,拉着她抚在自己胸口,语无伦次地说:“你摸摸,它是慌的。”
这一举动没来由吓到了潇潇,她惊慌地把手缩了回来,世上有多少个女人,就有多少种女人,她们各不相同,但都有可悲的时刻,华湄亦是如此,她的可悲在于陷入封闭却不自知。自从认识了曾子宇,华湄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她不工作不交际,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和生活,一切只因曾子宇而存在,潇潇劝过她很多次,给彼此一点空间才能更好的拥有,可是她不信邪。一如守财奴,守着财产才能心中满足,一旦钱财尽失,那么也就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她守着曾子宇,一年复一年,以为全心全意付出必定能收获毫无保留的爱情。但是,她不知道,曾子宇的世界海口天空,而她只是坐井观天,他在向前走,在搏杀在奋斗,寻求新鲜和刺激,她时时刻刻等着心爱的男人打开家门的时候她能上前接过他的公文包,温柔地说一声:“您辛苦了。”她每天每天都在琢磨怎样让他觉得开心,往往就让自己不开心,一成不变的结果就是两人越来越远。
潇潇诚恳地说:“你害怕,是因为你的世界还不够大。”
一段婚姻的失败,双方都有责任,只看哪一方的过失更大。曾子宇若是真的出轨,自然处在人人咒骂的地位,可是谁又能说华湄的停滞不前没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