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愤怒,我憎恨。如果这就是普通人所要承受的,我宁死也不要做普通人。
我当街杀了醉汉,将他大卸八块;我将那群地痞恶霸活活吊死在街口;我将那高官满门一百二十八口杀尽,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又将那个负心的丈夫溺死在他溺死自己妻子的地方。
我自认做得天公地道,做得痛快。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残忍无道,冷血嗜杀的满世骂名,成为了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恶魔。恶魔就恶魔,骂名就骂名。我背的起!我就是要这天下知道,我东方不败一世注定高高在上,一言以定生死!”
说道此处,东方不败转眼看着白菜,脸上满是一种让白菜陌生的愤慨和激动:“任我行当日为何能威逼我父亲,还不就是他实力强,地位高?我父亲忍辱负重。修炼了《葵花宝典》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凌于天下,将这份屈辱全盘奉还。
所以,当我亲手火化父亲,将他的骨灰撒在凌世傲立的黑木崖上时,我就发誓,我这一生只做如日东升的东方不败!我要高高再上,我再也不要被谁压在头上。我可以死。但决不低头,我可以流血,但绝不流泪!”
默默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白菜叹息一声,向东方不败微笑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你的确是真真正正的东方不败,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方不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不败喃喃自语一遍,然后展颜大笑:“哈哈哈哈,好,这句话好,我喜欢。傻子。以后你就陪着我,我们一起去看着这天下,游山玩水,畅饮江湖可好?”
“呵呵,你忘了,出了这个院子。你可是男的。”白菜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呵呵笑道。
东方不败一怔,追问道:“你可是因为我们只能秘密在一起,所以觉得委屈?”
“是啊,你难道就没想过恢复女装?”白菜假意笑道。
“若你觉得我男装会别扭,那我可以在与你一起时恢复女装。”东方不败走过来拉着白菜的手,轻声说道:“或许会委屈你,但你得体谅我才是。我爹一世心血,我自然绝对不容他人染指。”
“你放心,没人能抢走你的位子。谁敢冒头,我第一个灭他!”白菜笑笑:“走,我想喝酒了。咱们去大喝一场可好?”
不疑有他的东方不败笑道:“好啊!我给你带了好酒!”
将要走出内院时,东方不败歉意的冲白菜笑笑,双手脸上一抹,已然换了一副真正东方不败的样子。
白菜心里再次叹息一声后,沉默无言。
一场酩酊,白菜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丝毫没有用神力解酒的打算,只是麻木的灌着酒。最后沉沉醉倒。
东方不败将他轻轻抱回内院床上,然后摸摸白菜额头,似是想不通白菜为何会喝醉。当她目光看见白菜床头那个紫玉葫芦布套上的“情”字时,不由嫣然一笑。
舀下面具,东方不败在白菜额头轻轻一吻。转头时,已是满脸通红。
转身舀起桌上笔墨,东方不败留了张纸后,便重新带上面具,匆匆而去。
待东方不败走后,白菜默然从床上起来,呆呆出神。即便没有用神力解酒,他又岂是区区几十斤酒能醉的?
良久之后,白菜走到桌边,舀起东方不败写的留言:
“正帆:我尚有事在身,故先离去。你若有所需,凭腰间令牌,至红枫庄传令即可。江湖虽远,我心却近。”
落款是一个“月”字。
白菜看着那个“月”字,暗自神伤。骄傲的东方不败,肯在自己面前以“月”字留款,可见真心。但自己却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而东方不败,真的能跟自己离开么?
如果离开了这里,她还是自己所欣赏,所赞叹的东方不败么?只有圣阶实力的她,真的能跟自己进神界么?即便自己为她洗筋伐脉,强行提阶,但以她的骄傲又会接受么?无数无解的问题,让白菜心中隐隐刺痛。
将令牌收回怀里,将两个葫芦挂好,白菜看着窗外悬挂在天际的一轮弯月。暗自感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唉——,难道我喜欢她,欣赏她,就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若她不开心,若她不适意,那她还是我喜欢、我欣赏的她么?呼——,我自诩的好意,对她来说却是穿肠毒药也未必。罢了,罢了,一切且看日后机缘吧。”
房间内烛光一闪,白菜已经飘然离开……虽然反复修改,反复踌躇,但最后还是决心这么写。嗯!这才是真正的白菜式风格!
二更结束,明儿咱继续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