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桂平,你是国民党那支部队?”
金根姬回答;
“俺真名叫金根姬,不叫假桂平,俺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才乱起的。俺是共军的部队,是新四军第4师淮北独立团的卫生员。”
听到金根姬原是一名新四军战士,马银砖当时就肃然起敬,这位国民党的炊事班班长连忙起身,向金根姬“叭”下子,来了个立正礀势,并情不自尽地向金根姬敬一个军礼。然后说道:
“弟兄有眼不识泰山,一路上让你受委曲,小弟该死。”
他突然又低头鞠躬,严如士兵遇到长官,又让金根姬一下想到,他多么象日本兵。
不是,他是中国人。
“大马哥,别哪么说了,你一路上对俺的关心和照顾,俺心里明白,不然俺活不到今天,俺就是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呢,俺知道你是个好人,才和你说说心里话。”紧接着她又说道,“大马哥,俺的家乡在朝鲜,俺是朝鲜人……”
“怎么是朝鲜人,你不是中国人呀?”
马银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却又一次激动得说不出话了,金根姬拍拍他的后背,就象对待一个噎住了的孩子一样。
“你……你你不是安徽老乡吗——安徽宿县杜楼村人,怎么又朝鲜人了呢?”
金根姬简单地讲述自己的经历。在讲述的时候,她还不时遇到不知怎样说才好的困境。她讲完后又一次停下来喘了口气。
接着金根姬突然看了看马银砖,忙地说道:
“大马哥,我想到宿县杜楼村去,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是抗日根据地,是俺参加新四军的地方,我只有找到新四军,也就可以回到祖国朝鲜了。在朝鲜还有我的爸爸,弟弟和妹妹,还有我的乡亲和亲人……”
“内战已经开始打了,宿县杜楼村是国统区,还是解放区,准能说得清楚。”
“是呀!俺一直也在忧虑呢,日本人已经投降,蒋介石和**又干上了……这局势有点乱,太乱到什么时候,也看不出来。”金根姬不满地说。
“你要找新四军,我们家乡没有,如果找**的人,我们家乡多得是……告诉你说,找是**的人,也找到新四军了——我大哥在马集一带,就是一个红人,是那边的民兵队长。你如果能见我大哥,就见到新四军了,你信不?”
说到这里,马银砖突然想起来什么来,对金根姬说:
“你如果找到新四军,他们也会把你交给**的地方组织,因为新四军正在跟国民党打内战,没有时间把你遣送回朝鲜。”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楼梯上有啪啪地脚步声,俩人拔出手枪,准备战斗。接下来,脚步声停了,就听到嘭彭的叩门声。俩人顿时又紧张起来,觉得涡阳县的自卫兵团的人又打回来了,预感是大事不好。
马银砖举枪躲避在墙壁,这样对方无法看到,枪口对准房门,让金根姬去开门。
门开了,只看见顺安客栈的老板站在门口,正冲屋内人点头哈腰地说道:
“客官,有没有贵重物品请交柜,依免丢失。”
马银砖吓了一肚子惊气,脸色刷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但顺安客栈的老板还是一直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这时马银砖突然发火了,叫道:
“你看看!我日,你看看,俺们俩口子都是当地的穷老百姓,有什么贵重物品——俺是穷人!你、你、你这一过来差点吓死我们了,你知道不知道。”
“好的、好的,请便,请便。”顺安客栈的老板说完话便转身下楼去了。
马银砖和金根姬整个下午没有出屋。
等热闹的县城渐渐平静下来,当夜色开始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县城,这对假夫妻向顺安客栈的老板娘付了一天的房钱,随后便绕过僻静的小街,与当地的老百姓混在一起,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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