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薄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而且这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她觉得自己心里很难过,尤其是想起在校医室最后关门看到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更是没来由的难过。
她从班级里面走了出来,不管后面的樊霜怎么叫她,她都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像是失意了一般往前走着。
“盼盼!”
……
“盼盼!”
……
“盼盼!”
一只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薄盼抬起了头,看到的人是万俟云。
“怎么了?不开心吗?”
“嗯!”她点了点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薄盼看着他,依然觉得很无力,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说,虽然这件事情和她是一点没有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替那个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难过。
“怎么不说话呢?”
薄盼依然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是夜晚空中的星星一般明亮,只是为什么在那里她好像又看到了雾蒙蒙的一片呢?忽然,她响起了昨天和今天在那些花痴们那里听来的话。
“万俟云,那是你吗?”
万俟云被她无头无脑的话给愣住了,问道:“什么是我吗?”
“就是他们说的,在学校里,你都是很沉默的,都不会和其他同学说话的吗?”
万俟云黑色的眸子一凛,面目的表情更没有表情。薄盼望着她,虽然她的头需要仰起来一些。
“那是你吗?”她又问了一遍。
“是我!”他轻声地回答。
“为什么呢?跟我在一起的你明明不是那样的呀!”
万俟云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没有说话。
“你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这样吗?就因为我们是哥儿们,所以你才会和我多说话吗?”
“我们可以不要谈论这个话题吗?”
薄盼的表情是愣愣的。
“我不想提!”
“嗯,好吧,反正那是你的事情!”
薄盼也知道那是他的事情,也许他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况且谁没有秘密呢?
“谢谢你!”
薄盼绽出了一个大大的,好像是向日葵般的笑容,说道:“没事!”
万俟云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但是转而就消失了,他问道:“你笑了?”
薄盼苦笑地说道:“是呀,和你说说话,我忽然想开了!”
“想开了?”
“对呀,我刚刚难过也不是我的事情,为什么我要难过呢?如果我每天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人难过,会不会被累死?”
虽然这样说,可是她忘记了,她每天都要管很多事情,难道她就不会被累死吗?
好吧,只能归结于,她这个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悲伤。
“我先走啦,明天见!”
“嗯,明天见!”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
薄盼回到家的时候,祁佑笛已经在家了,虽然她已经不替那个第九百九十八个女生难过,但是不代表她会和祁佑笛那条蛆虫说话。笑话,和冷血的蛆虫多相处,那她岂不是也要变成冷血人啦?
所以,薄盼连看也没看他,就走上了楼梯。
“熊猫?”
见她没有理他,祁佑笛叫着。
薄盼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熊猫?”祁佑笛也继续叫着。
薄盼也就当没听到一般。
“该死的熊猫,我叫你没听到吗?”祁佑笛站起来,大声地吼了起来。
薄盼这回停了下来,然后冷冰冰地说道:“你叫我,我就应该听到吗?”
祁佑笛也看到了她的表情,脸上出现了纳闷的神情,他问道:“喂,熊猫,我怎么惹到你了?”
“你的确没惹到我,可是我现在并不想看到你!”
“你说什么?”祁佑笛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开来。
“我说我不想看到你,难道你没听到吗?”
“熊猫,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难道这个别墅里面有第二个人吗?”
“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他的样子似乎要暴跳如雷。
薄盼没有回口,她也不想和他说太多的话,于是就准备离开。
“站住!”见她走,祁佑笛急忙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