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梁孟臣拨下最后一个珠玉,“七情最伤人,深而远者,头痛自颈而上,风寒袭入则难愈,或食不知味,或作眩冒之状……”
“你想说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云公子冰冷的声音。
“梁侯爷,恕草民斗胆,您的病没救了。”原先赤金打造的小算盘被苏谨心抢走后,对于这个重新定做的珠玉小算盘,梁孟臣简直是视如性命,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珠玉小算盘,转了身,慢吞吞道,“家师严夫子为人虽心狠手辣,但他的医术却不比林家的那些人差,可惜,他死了。那时候,我曾想过你杀家师难道真的是大义灭亲?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家师与你的情分不同寻常,当年梁侯府满门抄斩,是家师带着你逃出京师来到临安,即便家师再狂妄自大,不分主仆尊卑,以你宽厚的性子,你也不会下手杀他。除非是你逼不得已。可到底是什么事连你这个权势煊赫的侯爷也会忌惮。呵呵,就在刚刚,我拨着一颗颗小珠玉时,我想通了,这个世上,只要你梁侯爷想要的,没有你得不到的,但人心,还有生老病死,你却永远都无法控制。”
云公子猩红的眸色已褪去,他倚在床头,目光沉沉,“文彦,你知道得太多了。”
“若是旁人知道太多,他必然会死,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梁孟臣走过去,将煎好的药端起,递给云公子,“我也救不了你,这药只能缓解你的头痛,你还能活多久,那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多谢。”云公子接过药碗,一口饮下,连药渣都不剩。
清清凉凉的药入喉,脑中一片舒展,头痛散去。
没有了头痛折磨,云公子又恢复了一贯的谪仙之姿。
淡淡疏离的俊容,毫无温度的眼神,勾起的唇角,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一句短短的道谢,两个字,吝啬至极,但从云公子口中吐出,却是百年难得一遇,梁孟臣很满意,既然梁侯爷都跟他道谢了,那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prequestfailed!d:\\line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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