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湛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忸怩道:“你做什么呢?”这个时候……太不合适了。
寒非邪道:“闭眼。”
“……”战湛很想说:见好就收喂,这种情况下……
寒非邪带着他跳出了走廊。
……
“啊!”
战湛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心跳最快的时刻。
擦!
这是跳楼啊!
他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提了起来,迟迟落不回胸腔。
但他们下坠的时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长。
事实上,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就是——
寒非邪说闭上眼睛,战湛没闭。
寒非邪跳楼,战湛发出“啊”声。
寒非邪停住,战湛继续“啊”。
寒非邪:“……”
战湛:“啊啊啊啊……”
寒非邪突然凑过脸去。
战湛立马闭上嘴巴,刚才好恨不得把扁桃体亮给全世界的人现在成了最密不透风的蚌。
寒非邪舔了舔嘴唇道:“慢慢来。”
“啊?”
寒非邪没解释,抱着他继续跳。
战湛这次表现稍强一些,只发出极为短促的一声“呜”!
两人连跳三次,战湛有些适应了,正想观察附近的环境是,顺便看看自己有没有追上朱晚滚落的速度,就感到寒非邪脸上一暗,抬头却是水赤炼从上面俯冲了下来。
这个时候,就算他们多不情愿也不得不出手了。
他扬手便是一掌,寒非邪同时出指。
水赤炼好似看小孩子玩闹的家长,轻轻松松就将两人的攻击接到手里,然后一掌推开寒非邪,抓起战湛重新往上窜去。
寒非邪跳楼之前,抢先看中了落脚处不得不感谢白梦山上的亭台楼阁虽然是悬空的,但山势却不是很陡峭的,上窄下宽的弧度让他们掉下来的时候不至于变成自由落体。
水赤炼将战湛抓回走廊里,正好看到皇甫云被杜如春绑成一只粽子随意丢弃在地上。
战湛对着水赤炼叹气道:“我能够理解你想抓皇甫云的心情,但是我和你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搞得你死我活这么血腥?世界还是需要和平和爱的,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
水赤炼手掐着他的脖子,不动声色地缩紧,“药皇之皇令。”
不等战湛感受一把呼吸困难,一块小令牌就从下面丢了上来,就在水赤炼的脚边。寒非邪虽然没有跳上来,但用行动表示他就在他们下面不远处。
水赤炼低头看了一眼,用脚尖挑起,握在手里。
战湛郁闷地跺脚,“还没谈好条件呢。”
水赤炼轻笑道:“阿刀了解我,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谈。”
“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到吗?战鼓擂起的声音。”
水赤炼第一次提起的时候他就很认真地听过,别说战鼓,连凤阳花鼓都没有。他开始怀疑水赤炼其实是一个有幻听的分裂症患者。
水赤炼突然笑了。“麒麟世家,终于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