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雪也受到了国子监的相邀,毕竟这女人,还是喜欢举办诗会什么的,除了她之外,也有不少官员是带着家眷來的,毕竟是一年一次盛会,带着家里的人出來见见世面,顺便踏青游玩,那总是好的,但是李倩雪就是一颗明珠,她的到來,让在场的某些诰命夫人立刻就成为了黄脸婆,自然成为了许多文臣夫人私下鄙夷不要脸**之类的言语。
这些话,李倩雪耳朵特别灵敏,都是听见了心里,抹了珍珠粉的脸上施施笑着,因为保养的好,年龄和二十多岁的女子无异,穿一身大红宫装娇滴美艳,她身上那种高贵凌盛的气质,立刻吸引了身边穷山沟出來的马周,马周其实并不知道李倩雪在长安的坏名声,他是准备來波心岛参加国子监的诗会,奈何对面沒有乘船,也沒有人愿意和他一起乘船,苦恼之下,却被路过的李倩雪叫上了船,大家一起挤着过來了,马周这人其实是很腐儒的,总觉得相遇都归功一个缘字,而且为人又对李倩雪有好感,一來二去,两人自然就成了相熟的朋友,而且,当马周自我介绍山东马周时,李倩雪那双原本就魅惑的眸子里突然就有了那么点点的亮光,让马周摸不着头脑。
一路相谈,因为马周性格孤僻与人的格格不入,自然不会和路上遇见的人打招呼,也沒有愿意和李倩雪拉上关系,两人一路走來,喧闹声中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落别人眼里,他们成为了奸夫**,当事人眼中,成了多年未见的故知。
“去年诗会马大人一鸣惊人,今年诗会,肯定是有备而來,不知道马大人今年所做的诗,还是否去年的何惜一枝栖。”李倩雪聊家常一样问道,腐儒马周让她感觉挺好玩儿的,长安城有多少人像马周这样纯朴的人啊,说话的时候,满口天下百姓,为官之道,义正言辞说道痛处昂扬激辩,李倩雪都想笑了,笑马周就像一个干净的孩子,还沒有被官场的黑暗吞噬,难怪他会在御史台混不下去,马周不适合那个地方。
哎,长安城,终究是外來的人,才会惊起这里早已平静波涛。
不知怎么的,李倩雪想到了腐儒马周的纯朴品行,又想到蓝田那个讨厌的蓝田侯的怪异,都是从长安以外的地方來的人,总是和长安生活了许久的人不同,他们的身上,都有别人沒有的东西,看着就让人喜欢。
“这个,自然不能做去年那样的诗了,承蒙圣恩眷顾,马周才能得以施展男儿的抱负,今时不同往日,写诗自然是要应景的。”腐儒马周不明白地对着李倩雪笑了起來,方正阔鼻,算得上一个美男子,而且还不是许敬宗之流的浪荡儿,李倩雪突然觉得腐儒马周或许是个可以值得深交的人。
李倩雪扑哧一笑,认真问道:“那要做什么诗呢!”
“昨儿倒是写了一首诗,只可惜一直沒有想好題目,在下也苦恼与此!”
“呵呵,沒題目,也可以叫无題啊,本宫也曾见过有人写过无題诗,本宫敢说,他写的无題诗一出,天下无人可与之写诗,!”
“公主是说的许敬宗吗。”马周自然想到那个长安城第一才子。
李倩雪摇头:“不是!”
马周惊疑:“长安城,还有比许敬宗还会写诗的,我马周久居御史台,倒是沒有出來过问长安城最近有什么才子横空出事,此人既然能得公主赏识,因该不是寂寂无名之辈!”
李倩雪点头,还有点为马周担心:“他的确不是寂寂无名之辈,说不定,今天,你的劲敌就是他呢,只可惜,那家伙好像不來参加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