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这时略一用力,就将他推了下来。
“好莲儿。”皇上半搂着她,舒服地叫着,“朕要封你做贵妃。”
“啪!”莲儿坐起身,只见床上一滩血渍,下体疼得麻,一耳光打在皇上脸上,抱起衣服裹在身上就往外跑。
出了西院,外面寻香和吴妈妈紧张地守在内门处,她这般样子出来,见到寻香,身子一软倒在她怀里,两人连忙抬着莲儿往内院回去。
皇上挨了耳光,坐起来,摇摇头,看着她用衣服裹着身子,光着手臂和腿哭着跑了,紧张道:“爱妃,你别生气呀,朕是真的爱你。”
得到了心爱的女人,他以为她只是害羞和娇嗔,嘴角上挂起满意的笑,思付着,明天就要当众宣布,要封莲儿为贵妃。
铃儿在外面心痛得流血,见莲儿跑了,愤怒地爬上窗台,跳进去,咚地一身吓得皇上调转过头,只见铃儿铃目张圆,粉面含怒,一幅要吃人的样子,让她这样看着他这个样子,他脸上极挂不住,一把抓起被子盖在身上,指着她道:“野丫头,你这时来干啥?”
“你干得好事!”
铃儿生气走过来,抓起桌上的玉壶向他扔去。皇上两只手接着玉壶,一些水淌出来,顿觉口渴,便抱着壶喝了几口,将壶放在一边,笑道:“你快出去,别让人看进你这般样子,让人笑话你堂堂郡主如此不拘淑仪。”
铃儿的大眼睛翻几翻,一只手捂着心口,心痛道:“莲儿不喜欢你,为何你要这般对她?”
“刚才可是她叫我出去的。”皇记得清楚,有人在外面叫君儿,他才跟出去的。
“你当我是什么了?”铃儿心疼得全身无力,寻香说得没错,做皇上的女人,真是需要乎常人的勇气和坚强。
皇上见她痛苦的样子,比先前的凶样更惹人怜爱,知她们吃醋,反而心中一柔,想要安慰她,可是只裹着被子,行动实在不方便,只得劝道:“你放心,朕待你和莲儿会一样的。”
铃儿无力得蹲了下去,悲伤地抬起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喃喃道,“一样吗?”若是一样,今晚皇上举在头上的女人,便该是她。即使将来名份一样,但实际却不一样的。
泪水在眼角闪烁。铃儿坚强地站起身,抹抹泪,低着头向外面走去。
皇上喝了玉壶里的水,体内又热情涌动,本来就心疼铃儿这个样子,见她落落寡欢地离去,鬼使神差地站起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铃儿看着他两眼血红,眼里闪烁着十足的热情,他的身子烫得灼手,他的眼神在乞求。
“铃儿。朕也好爱你的。”**总是可以支配人说些奇怪的话。皇上滚烫的嘴唇印在她如缎的颈肤上,铃儿身子一颤,一种幸福升起,感觉自己和皇上的心越走越近,缓缓闭上双眼,密密的睫毛轻轻闪了几闪。
皇上抱着她将她放平在宽宽的木榻上,缓缓脱去她的衣衫……
窗外一角的樱花树后,彩凤和春桃一直藏在这里偷看,铃儿因为太激动,并未觉身后的树间还有人。她们看到这里,两人暗中握握手,悄悄往西头后门跑去,这个时候,她们必须见到寻香。
逸安居。
莲儿已经沐浴过,被吴妈妈洗得香喷喷地,穿着一身白白的睡衣,睡在寻香的床上。她双目紧闭,小脸苍白,却没再哭泣,坚强地咬着嘴巴,一言不。
寻香在一边轻轻抹泪,直后悔,“真不该把这么重的事压在你身上,如今把你弄成这样,我好难受,觉得好对不起你……”
吴妈妈在一旁劝道:“天晓得怎么会这么凑巧?莲儿的哥哥偏也叫君儿,怕犯了皇上忌讳,平时都不让他在园里走动,都让他在铺里守着的。谁知程妈妈有些天没看到儿子,今下午又炖了些君儿爱吃的猪脚汤,让他回来吃,因为他回来得晚,程妈妈便让他在后房住一晚,明天一早去铺里。这君儿也是顽皮,这么久一直没提虫子的事,今晚偏往外面去捉虫……”
说到此处,彩凤和春桃悄悄进来了。吴妈妈停下话,瞪着她们,“你们做什么?”
寻香上前道,“你们先前在哪?”
彩凤低声道:“太皇太后让我们今晚拿下皇上,我们这些天也想了很多,与其逃避,不如象六少奶奶说的,顺势而为,如果将来能得皇上欢心,劝着他做个明君也是我们的功德,借着皇上的势力,或许能保护自己。偏巧在紧要关头,外面传来莲儿的声音,在喝骂君儿,皇上便象中了魔咒一样追了出去,然后在靠山边的茶林里,莲儿把皇上当成了他哥哥狠狠敲了一棒,谁知皇上竟挨得打,不但不疼不生气,还抱着莲儿说些亲热的话……不知怎么地莲儿好象昏在皇上怀里了,后来被皇上举着回屋,进西头后院时,我明明看到莲儿有醒过来,手往空中还抓了几下,却突然吹来劲风,卷起柳枝把她打晕过去……”
“别说了。”莲儿终于声音沙哑地说话了。那些事,她不想有人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