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笨了。”

相比起侄女的怒火，杨素云的表现就非常淡定了，她拿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打人的手掌，心中燃烧的痛恨和厌恶因为这一巴掌稍微少了一点。

只是这还不够，还不够！

她需要更多的发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杨素云突然叹了口气，真丝手帕被随手丢弃在旁边。“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她柔声道，只是刚刚挨打的杨清雅哪里还敢凑近她？

甚至，杨清雅连话都不想跟姑姑说。

这个讨厌的老女人，凭什么打她？

但好歹杨清雅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她还记得父亲许诺的好处，还有季唯安那让人迷恋的俊美。在这些还没有到手的时候，杨清雅也不想跟姑姑扯破脸。“我没事。”杨清雅垂下眼眸，声音却颇为委屈。

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今天是杨清雅多年没有跟季唯安打过交道，更不知道姑姑跟季唯安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然她今天也不会那么直接就凑过去的。

“你也不要怪姑妈，看到你我就想起曾经的自己，年轻、漂亮，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公主。”杨素云看着美貌的侄女，眼中却满是追忆，入睡的声音也染上些深沉。“只是到了自后我才发现，不管是美丽还是自己，都只是家人眼中的棋子而已，我享受过的一切都是必须要偿还的债。”

杨素云冷笑，在杨家或者其他的大家族，或许是有亲情存在，但家里的女孩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随时会被牺牲的。

因为只有利益，才是家里最需要的东西。

“我儿子我了解，外冷内热，如果被他放在心上，那你绝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安安现在已经是季家的掌权人，他能完全决定自己的行为。”杨素云轻抚侄女的脸颊，年轻就是好，即使没有用什么化妆品这皮肤依旧这么细滑紧致，不像她……

杨素云的表情一黯，却很快掩饰过去。“你最像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是真的想让你过的好。安安对你是有印象的，所以你要对他好，不带一丝目的的，只是对他好，时间久了安安会记得你的好的。”

“我不明白。”

什么叫做不带一丝目的？她们之前商量的种种，不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季唯安吗？

杨清雅感觉自己根本看不懂姑姑，甚至听不懂她说的话。

“呵。清雅，安安是一个多疑的人，但只要他开始信任你，那你就赢了。你觉得安安怎么样？”杨素云突然转移的话题让杨清雅顿时红了脸，当然，这脸红也是可以控制的，这其中有几分害羞只有杨清雅自己知道。

“姑姑，你说什么呢？现在可是不允许近亲结婚的。”

杨清雅嗔道，却半分没有提季唯安是已经结婚的。

杨素云又怎么会不懂？但她没有拆穿，只是继续说：“就算是为了你自己，那你对安安也要百分百的真心，忘记你的目的，只要记得，你会全心全意爱着这个男人，不会让他为难就好。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赢得安安的心，你年轻漂亮，还有我帮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杨清雅不说话了，不得不说季唯安不管长相还是身家都让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