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地被季唯安摆弄的麦小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季唯安,“没听懂。”
“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这次,没有人能再把它夺走。”
季唯安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笑了。
“恩!”
不知道为什么麦小乐突然感觉很高兴,她用力地点点头,她看了季唯安半晌,突然笑得特别灿烂,“季唯安,你最好了。”
车子已经行驶在路上,原本有些扫兴的晚上,却因为这个小女人的笑容和简单的话语而变得明媚。
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绝对的好坏,祸兮福之所倚,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深秋的夜晚,因为身边有这个人而变得那么美好,未来的一切,也不是没有办法面对的……只要,心中有爱!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老人的怒吼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再出声,除了老人急促而剧烈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这样的沉默并没有让老人的心情好上哪怕一分,反而让他感觉越发生气了。
“看看,瞧瞧,这就是我们季家人的风范,大庭广众之下打得这么热闹。只可惜昨晚并没有记者在场,不然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们季家都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们还配称作人吗,简直是畜生不如!咳……”
盛怒中的老人吼过之后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第二代们神色各异地看着跪在厅中的两个小辈,老管家早已上前扶着老人坐下,并递上茶水。
“爸,你也别生气,小孩子嘛,玩闹一下没必要当真,您要是生气就让他们去祠堂跪着,省着碍眼。”季振泽起身走到父亲身边,作为年纪最小的孩子,他跟父亲之间自有一种别的哥哥姐姐无法比拟的亲昵。
他半跪在红木椅旁,骨节有力的手轻抚着父亲消瘦的背顺气。
只是他这话一出,有人却不乐意了。是季唯安的大伯母。
“老小,你这话不对了,感情罚跪的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小孩子们打架,只不过咱们季家可没有夫妻俩欺负兄长的惯例吧?安子,你媳妇儿就把那么大的石膏像网你哥身上丢,她也不怕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大伯母太高了音量,什么贵妇做派完全被丢在了脑后,显然是被气得狠了。她看着坐在上首的老爷子,“爸,我知道你心疼安子,但唯德才是您的第一个孙子,现在他可是刚从医院回来,你就这么忍心让他跪在地上?做错事的好像不是他吧?”
说罢,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麦小乐一眼,那充满恶意的目光让人看了心中发寒。
不过麦小乐可不怕她,从上次那件事,她跟大伯母根本就不可能好好相处,能让大伯母这么生气,算起来还是麦小乐报仇了呢。
所以麦小乐定了定神,把自己学过的礼仪发挥到最好,完美地对着大伯母一笑,轻松地就把大伯母气的不行。
这死丫头!
“爸,安子可是没有继承权的。”
大伯母一咬牙,不禁出声提醒。
“混账!”
刚顺了点儿气的季老爷子一拍桌子。“没有继承权也是我姓季的子孙,我还没死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把大伯母噎的不敢说话了。
老爷子没死,那遗嘱随时都可以再改。
大伯母终于清醒过来,今天自己儿子伤的比季唯安重,那就是自己占了优势,她完全没必要为了出一口气惹怒老爷子。
要是老爷子恢复季唯安的继承权,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伯母忙笑着改口,“只是我们家唯德伤的太重了,儿媳有点儿心疼……”
“都是我孙子。”老人看了一直很安静的大儿子一眼,疲惫地抬抬手。“安子,你永远都姓季,虽然你不要财产,但血缘是扯不断的,记住了,永远不要给自己的姓氏抹黑!”
一直低着头的季唯安闻言抬起头来,他看着年迈的爷爷,“我知道了,爷爷。”
“呵。”
季唯德冷笑一声,从小,他最讨厌的就是季唯安这副“好孩子”模样。
太会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