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远远的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没有和九夜打一声招呼,他很是随意的在九夜身边躺了下来,剑眉之下炯炯有神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天空。
“有件事情,我明明已经如愿以偿,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耿耿于怀?”
“吃饱了撑的!”
“凌九夜!”
“太子爷,我觉得现在不是你要去想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生死都在一线了!”
夜锦猛然坐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九夜:“你怎么知道是儿女情长?”
九夜睁开眼睛撇了撇夜锦,“你脸上现在就写着情场失意几个字。”
“对啊,在你这里折了脚!”夜锦无比严肃,九夜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
半响之后夜锦又开口打破了沉默:“这半月从各面护臂上卸下来的石块已经足够多了,明日开始我勒令湖清秋不要继续开采了!”
“为什么?”九夜这次睁开眼睛,眸光犀利至极!
“我自有我的道理!”笨蛋,本太子是不想到最后你想起了忘记的一切,会用自己把自己杀死,夜锦垂下眼睑,心里默默的呢喃了一声。
“湖清秋对数量有过精准的计算,再有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停止了!”九夜凉凉的回道,“夜锦,打下午的之后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特别是提到九嶷王的时候,你很怕他伤着?”
夜锦眸子一紧,看了看九夜:“如果可以,我希望最后杀了他的那个人是我!”
“你有事情瞒着我?”九夜扫了一眼夜锦,沉声道。
“嗯!”夜锦深深的看着九夜,然后闷声点头,“不要问,我不会说,你只要相信,有过那一次的伤害就已经足够我自责一辈子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九夜瞳孔收紧,盯着目光真诚的夜锦,然后站了起来,“和九嶷王有关!”
“喂,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和你表白!”夜锦无言的垂下头,按了按额角。
“今天在青鸟的背上,我的心口被什么东西烧了一下。”九夜垂下眼睑,“而后就有些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夜锦也站了起来,表情颇为的不自然。
“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心口灼烧出了一个洞!”九夜抬头看着墨黑的天空,“跟中了什么毒一样。”
“不会的,最近你太累了!”夜锦伸手拍了拍九夜的肩,“今晚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不多时九夜离开,夜锦独自站在墨黑的天空之下。
俊逸的侧脸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揪心。
就算是忘记了,你伤害他的时候还是会痛吗?
凌九夜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此时的我是如此渴望你再也记不起前尘和我一起白头韶华。
这个夜晚出奇的安静,鸟叫虫鸣之声都没有!
挽香着着一条淡紫色的裙裾,站在一颗红得滴血的枫树下。
“终于要开始了么?”暴风雨前的宁静终于到来了,她手心紧握着一块月牙的碧玉,这是她抑郁而终的母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是啊,魔界那边坐不住了!”身后清润的声音响起,挽香一怔,皱着眉头回过头去,见到来人之后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瞬间张慌之后,她神色恢复到了素来的冷酷侧身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挽香!”上阳一个大步上前拉住了挽香的手腕,“和我谈谈吧。”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一个多月前,我可是差点死在你手上,咱们要算什么关系充其量是仇人,仇人之间能交谈的方式只有刀剑,现在是特殊时期,咱们得一致对外,所以巫王要谈等平了魔界再来找我吧!”
“对不起!”上阳眸光深邃的看着挽香,沉默了一下柔声道,听得挽香心尖儿都是一颤,“我之前一直没有认出你来!”
挽香心里一慌,脸色却没有变,不耐烦的甩开上阳的手,“什么没有认出来,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发疯找别人,别惹我!”
“先前我见着凌二小姐身上带着你的铃铛将她误认成了你,现在我已经知道六年前救了我的那个小女孩儿是你了!”上阳眉头紧皱,“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挽香紧紧的握着手心的月牙,尖尖的月牙扎进了肉里,生疼生疼的。
脑海里尘封多年一段记忆浮现而出。
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谁也不知道的记忆。
那一年挽香4岁,在冷宫之中的母亲流干了最后一滴泪,终于抑郁而终。
欧阳嬷嬷带走了她,还为她找了个一个师傅。
那人不仅剑术了得,还会一些玄黄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