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天双手攥紧，阴鸷的双目，冷扫残王大人：“孽子，你这是在威胁朕么？”

不知为何，当莫惊天接收到残王大人的投过来的目光时，竟有一瞬的退缩。

可那目光，分明那样平静，毫无波澜，毫无威胁，他又为何会产生那一丝震颤？

“儿臣只是在与父皇商量。”残王大人淡笑，波澜不惊。

莫惊天看着莫铭殇的笑意，心神一荡，思绪飘远。

这样的笑意，像极了他的母后，那个莫惊天最爱的女人。

记忆中的她，巧笑嫣然，温柔如水，只一回眸，便俘获了他的心。

思绪如长翅膀的蝴蝶，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莫惊天脑海中的镜头，切到了那一夜。

暴雨倾盆，雷声大作，伴随着一道道划破天际的巨大闪电，这孩子出生了，这本是一件极欣喜的事，却因为一个预言，他不惜杀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邪胎出，皇位动，天下乱，预言一字一字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如利剑，一下下刺着他的心脏。

且那件事，本就没有回头路。

莫惊天涣散的瞳孔缓缓凝聚起光芒，狠辣之色也逐渐浮现，他阴戾的目光。在残王大人身上划过，坚定道：“朕也是为了还你一个清白。”

还他清白，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残王大人已经不想冷笑。

查了，恐怕就不清白了。

“叶寒，开门。”残王大人的语气，依旧淡淡，似乎莫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在他心里激起波澜。

小时候，失望过，伤心过，现如今，已然绝望。

大量的御林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整个院子，莫铭殇眉目轻淡，笑意冷然：“皇上，要做什么，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