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宁洛歌后怕地问赫连子谦,要是太子和誉王不开口,那戴宗不是死翘翘了?
但是赫连子谦却无比笃定地说:“不可能。”
宁洛歌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太子仁厚,求情很有可能,但若是誉王也有和你一样的心思,想让戴宗死,那戴宗必死无疑!”
“但誉王不会让戴宗死,因为戴宗已经在被调查之前就投靠了誉王。”赫连子谦贱贱地道。
“。。。。。。”宁洛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坏人,哎哎哎,赫连子谦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大混蛋。
太子被削掉了臂膀,皇后知道之后气得连连吐血,竟然是一病不起。
的确,这三人是连皇后都依仗的人,连这三人都不在了,赫连子灏的太子之位也就做不久了,而皇后更可气的是,太子的那个选择。
想要成就大事的人,怎么会如此妇人之仁!
皇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不如那个贱人的儿子,然而事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看清楚真相,那就是他的儿子斗不过那个贱人的儿子。斗不过!
皇后吐血的消息传到了谦王府,宁洛歌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宁洛歌本以为他的心情会好很多,谁知道赫连子谦却罕见地沉默了。
夜里,他披星戴月地拿着药箱,去了坤宁宫。
他本以为宁洛歌不知道,然而宁洛歌却是清清楚楚的。
第二日,宁洛歌状似无意地问他,“你被人掳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赫连子谦坏坏地笑道,“你不会想听的,我可是在美人窟里长大的。”说完还暧昧地看了宁洛歌一眼,给她留下来无限遐想。只是他痞痞的笑容背后,眼神却是彻骨的冰寒。
皇后的病在赫连子谦地偷偷治疗之下,很快就好了。
只是就连太子都很吃惊,明明病入膏肓的母后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就连皇后本人都说不清楚。
然而赫连子谦没有给太子查清楚事情的机会,皇后病情刚好,就有人叩阍状告太子殿下在接管吏部的几年来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穷人即使通过科考,如果不肯归顺太子,也是让太子打压,到最后只能是被太子训了错处贬到地方。
而状告之人正是李刚的亲兄长,李力。
由于刑部是赫连子煜管理,当李力当街拦下赫连子煜的车轿,声称要为弟弟讨个公道的时候,赫连子煜就知道机会来了。
他亲自带着李力到御前告状。
而李力手里握着这些年在太子殿下那里买官的人员名单,当那些名单呈到皇上面前的时候,皇上勃然大怒,忍痛废了赫连子灏的太子之位,暂时押到宗人府,待大理寺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
一朝之间,朝堂上风云变幻,皇上连带着太子的党羽和名单上的臣子,一起罚了二十多个官员,该杀的杀,改关的关,改贬的贬。无一放过。
而趁此机会,赫连子煜疯狂安插自己的人进入六部,几乎无孔不入。
宁洛歌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朝廷的局势,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醒赫连子谦,“太子被废,虽然想到了,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地快。听说赫连子煜最近在安插他自己的人手,这件事情你知道么?”
赫连子谦轻抚着宁洛歌一头顺滑的青丝,眼神柔软,“嗯,放心,我知道。”
宁洛歌知道赫连子谦的能力,其实今天的提醒就算不说也可以,但宁洛歌就是觉得自己要是不说上那么一句,就不称职,她仰躺在赫连子谦的胸膛上,看着床帐顶,“你说皇上怎么就废太子了呢?我怎么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啊。单单是这么一件事,就让他下定决心废太子,不对劲儿啊。”
“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废太子吗?”赫连子谦不答反问。
“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