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麻烦你了,我钱福贵谢过!”钱福贵对着赵美茹作揖,很感激的样子。
“好了,别矫情了,收了你这一套吧。”赵美茹对来福说:“来福,你先回去,我与你师傅还有话要讲。”
“好,师傅,总领,小的先告退了。”来福转身欲走,却被李沐澜抓住手臂,就说:“明珠,你好好在这儿待着,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几个会来找你玩的。”
李沐澜费劲想了想,就问:“什么是玩啊?”
“玩就是聊天、逗趣、解闷,明白了吧?”来福说:“我真得走了,明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做不成可是要挨板子的。”
“挨板子?是什么?”李沐澜又问。
“明珠,别问了,回头有人会一一教你的。”钱福贵眼见来福离开,这才说:“看看这对玉镯你喜不喜欢,这可是我千里迢迢带回宫的,宫里未必就有呢。”
“你还真是有心了。”赵美茹说道:“明早我让艳青将她的名字登入新进宫女的花名册中。虽然是个傻姑娘,可也得学学道理不是,也好打消别人的疑虑。”
“你向来做事周到,都听你的安排吧。”钱福贵说:“皇上这次寿宴,想要尝尽各地美味,你让御膳司的主掌善勤注意点,可别扫了皇帝的雅兴。”
“好,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她们几个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倒是这些新来的宫女,还没有调教好,真是会惹出什么麻烦事儿啊。”
“明珠虽已是我的义女,该教该训之处你可别手软。”钱福贵一脸正色:“都是吃皇家饭的,她吃不完我们也得兜着走。”
“嗯,我明白的。”赵美茹又是一笑:“这次回宫,我觉着你怎么不一样了,难道是有了女儿的缘故?”
“爹爹,他是我爹爹。”李沐澜忽然嚷起来,说着咯咯笑了。
“你听听,多好听的声音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最想做的就是爹。”钱福贵老实说。
“是啊,你的遗憾终于弥补了。”赵美茹看着他有些花白的鬓角:“也该有人称呼你一声爹了。”心中感怀,声音轻柔。
钱福贵又说:“虽然我们都是奴才,可奴才也有高低之分。美茹,就凭你我同时在宫里这么多年,这孩子交给你调教我放心,不出几年,我也想让她在宫里如鱼得水。”
“她是个傻姑娘,难道你也不嫌弃?”赵美茹有意说。
“是我从水里救了她,也是她第一个喊了我一声爹爹,就为这,我钱福贵也愿意为她遮风挡雨。”钱福贵走到李沐澜身边,拉她跪在地上:“明珠,来,给赵总领磕头,从现在开始,总领就是你的师傅了。”
“钱福贵,你这是做什么?”赵美茹走了上去:“快起来吧,你的义女我可不敢打骂的。”
李沐澜跪在地上,尤其恭敬:“师傅,爹爹说您是师傅就是师傅,嘻嘻,我有爹爹又有师傅了,真好,呵呵呵。”
赵美茹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钱福贵见自己的小伎俩得逞,如愿说道:“只要为她好,您尽管打骂,我不会插手,都是宫里生存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好,难怪旁人都说你钱福贵左右逢源,我总算是见识到了,既不偏帮又句句在理。”赵美茹对她说:“行了,明珠,你起来吧。你这徒弟我收下了。倘若不收,你爹爹是会找我拼命的喲。”
李沐澜对她笑着,毫无城府,既非真心也不是假意。
钱福贵这才宽心,说道:“天色不早,今晚就让她在你屋里住一宿吧,明早就看你的了。”
“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赵美茹睨了他一眼,说道:“行了,你出宫几日,回来该好好歇歇,走吧。”
“好,回去就回去,见到你我的心里头啊,嘿嘿。”钱福贵只是笑笑,没有明说,可眼神流露出温情脉脉。
见他那个样子,心知肚明的赵美茹噗嗤一笑:“想油腔滑调是不是?为老不尊,都是当爹的人了。”
“娘,娘,娘在哪儿?我娘呢?”李沐澜忽然问。
赵美茹闹了个红脸。
钱福贵哈哈笑着开门而出,感觉今后自己的日子会越过越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