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也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和叶柏昊说话。这子文更是心有不甘,最后也顾不上规矩,不服气道,“大爷还没用饭呢。”
许嘉仁闻言一愣,犹记得自己离开前那子文就给叶柏昊摆好了饭,可这个时候叶柏昊还没用饭,难不成在等她么?
许嘉仁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柏昊,叶柏昊有些不自然,顺手就拿起了手边的书捧在眼前看,许嘉仁盯着他,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叶柏昊受够了:“你看我干什么?”
许嘉仁“噗嗤”笑出声来,“我看你书拿倒了。”
屋子里的丫鬟极力忍着笑,只有子文的表情难以形容,她咬着嘴唇,紧紧攥着拳头。
许嘉仁怒气全消,把屋里的丫鬟都赶了出去,然后忍不住去摸摸叶柏昊的脸,怎么看他怎么可爱。
叶柏昊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一下子把许嘉仁的手拍开,“动手动脚做什么?”
许嘉仁蹲在他身前,歪着头看他,只见叶柏昊从耳根子到脸颊红成了一片,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又去摸摸叶柏昊的耳朵,果然烫的灼人。
叶柏昊推着轮子想往后退好离许嘉仁远一点,谁知道许嘉仁也用手卡住轮子不让他动弹,叶柏昊怕伤了她也没再动,两人僵持着,叶柏昊瞪她,“你又想干什么?”
许嘉仁笑着说,“叶柏昊,你不好意思了。”
她有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或喜或悲、或怒或嗔,这双眼睛永远明亮澄澈,叶柏昊也奇怪,自己见不到她的时候恨的牙痒痒,可只要对上这双眼睛,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显露出他最鄙视的妇人之仁。
而她又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性子,叶柏昊实在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还没被自己亲手掐死。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她的骄纵任性都是他亲自赋予的权利。
当然,这一刻的叶柏昊仅仅是冷哼一声。
许嘉仁似乎对逗弄他很感兴趣,不怀好意笑道,“你是不是在等我一起吃饭?”
“别自作多情了。”
“你不承认我可要摸你的脸了。”许嘉仁做出要碰他的姿势,叶柏昊自然不会被她得手,气急败坏道,“你还是不是女人,知道不知道羞耻?”
许嘉仁就讨厌叶柏昊这副别扭的样子,明明他也没那么讨厌自己,可是偏偏又要做出一副嫌弃她的样子,她可以包容他一天两天,可是总不能谦让他一辈子。
“反正你不承认,我今天就一直骚扰你。”
叶柏昊双目睁得浑圆,没见过世间竟然有这种女流氓,奈何他偏偏拿她没办法,只得强压住心中莫名的冲动,不耐烦道,“我是在等你,所以能用饭了么?”
许嘉仁露出个满意的笑脸,站起来时还爱抚的拍拍叶柏昊的头,然后绕到他身后,亲自将他推到了饭桌前。
吃完一顿饭,这叶柏昊脸上的红才彻底褪去,许嘉仁觉得好笑,总有一种想去拍拍他的头的冲动。不过叶柏昊就像一只随时可以炸毛的狮子,这一整天都紧锁眉头,许嘉仁一直在挑个好时机和他说说明天回门的事情,可是看他焦躁的连书都看不进去的样子,忍不住对他说,“要不我推你出去走走吧,闷在屋子里也没意思。”
“用不着你。”叶柏昊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许嘉仁发现叶柏昊有时候真是神通广大,好像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一样。其实倒不是叶柏昊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而是她一双眼睛闲下来就直勾勾盯着叶柏昊看,把叶柏昊看的是又尴尬又不好意思。
“明天你陪我回娘家,如果我父亲问我们以后要怎么办,我怎么说?”谁都知道叶柏昊有自己的宅子,很有可能辟府另过,许洪业自然也关注这个问题。
“随你,你觉得你父亲怎么高兴,你便怎么说吧。”
“说的好像不是你父亲一样。”许嘉仁咕嘟了一声,继而道,“我父亲从小教育我嫁鸡随鸡,他自然是希望我一直跟着你的,这样吧,你要是真的回杭州,我便随你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