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没良心的!”慕容恒嘀咕一句,小跑着追了上去。
而隐于松林里的一位小僧人,目送着冉云歌、容华及慕容恒三人离开,嘴里似说着:“冉云初、歌儿,容华,慕容恒。冉云初唤容华为哥哥,容华唤冉云初歌儿……怪不得主上要我盯着这白马寺……”
小僧人不断嘀咕,就往一边的小径快速的跑开了。神色大喜,犹如小径的前端就是一坐金山!而金山正在向自己招手。
就在小僧人刚跑开松林,冉云歌似有所感的回头盯着刚刚小僧人隐藏的地点,眉毛紧皱。
“怎么了?”冉云歌一回头,容华就发觉冉云歌情绪不对,看着冉云歌轻问。
容华一问,慕容恒也看着冉云歌,两人都顺着冉云歌的目光望着那块松林,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那几颗松树。
“没什么,走吧。”冉云歌终是摇头,但愿是自己感觉错了。何况哥哥和慕容恒武功都不是盖的!有什么人定会第一时间发觉!
不过,刚刚那感觉,真的诡异的很!
经过这一小插曲,三人很快的寻到刚刚来时的马,上马,就策马往帝都方向而去。
而站在白马寺高处的冉衍,看着冉云歌、容华和慕容恒策马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
冉衍从高处的眺望台下来又回到了冉氏祠堂,看着自己待了近十年的地方,长叹一声。
走近内堂,冉衍在神龛下的蒲团上跪了下来,虔诚的俯身拜了三下,又从新在冉御和封绮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沉默无声的弄好这以后,冉衍又至一边,打开暗格,取出了尘封十余载的利剑。
外面的剑鞘因为长年不使用而蒙上一层灰尘,冉衍用力一吹,顿时灰尘周围都弥漫着呛人的灰尘味儿,冉衍对着剑说道:“冷落了你这么多年,伙计,咋们又重出江湖,好不?”
说完,冉衍就使劲拔出里面的利仞。尘封十余载,但利剑依旧光亮,倾耳细听,还有微鸣的“嗡嗡”声。
冉衍从一旁拿出一块白色的毛巾,擦拭着剑仞,把剑鞘扔向一边的水池。
擦拭一会儿,冉衍就凝望着那泡在水中的剑鞘。
半响,冉衍捞出剑鞘。用毛巾吸干水,又反复的擦拭了几遍剑仞和剑鞘,直到整把剑都华美如初。
毫不犹豫,冉衍带着剑就往主持的屋舍而去。
“进来吧……”
冉衍刚想敲门,屋内主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是!”冉衍答道,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又重新关了门。
“想通了?”主持悠远的声音传来。“逃避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敢面对现实了?”
“是冉衍愚钝了……”冉衍说着,在主持正对面的蒲团上做了下来,又开口道:“这么些年,谢谢主持的收留与开导,是我该回去了,逃避了十多年,却让云初这几个晚辈代我受苦!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
“所以,当初老纳给你的法号是未尘。”主持说道。“尘缘未了,这半尺佛堂终是困不住你了。”
冉衍不在说话,而是听着主持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