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血色夕阳缓缓沉入天际,一辆低调的马车行至一家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驾车的俊美男子轻轻唤了声“公子,到了。”
然后跳下了马车,刚要掀起马车帘幕蓦然感到脖子一凉,原来在半路捡到的白发男子已然清醒,他的一只手扣住了俊美男子的脖颈。即使白发男子非常的虚弱但俊美男子还是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和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公子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或许是被这嗜血的杀意影响,马车内闭目的少年猛然的睁开了双眸。而这一瞬间就对上了白发男子如困兽般的眼睛,嗜杀、孤独、绝望却又带着强烈的不干与求生**。他的这个动作仿佛在告诉马车内的少年,即使自己濒临死亡,如果你们主仆对我有什么危险我仍能拉你们一起入地狱。
而此时的少年被强烈的震撼了,就像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因挡住了某些人的利益,不断的被追杀,逼迫自己快速的成长。从一名懵懂无知的漫烂少女逼成了最后冷血的血狐女皇。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走投无路困于盛世大楼,没有低头而选择同归于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处于世界巅峰,却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啊……
白发男子看着少年出神和他身上所散发的点点伤感。愣愣的不由自主的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声音沙哑,这几个字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
少年带着心疼的眸光,扳开了扣着俊美男子脖子的手,然后轻轻的握住。他和前世的自己如此相似,今生,自己得到了解脱,所以她想帮他。直到多年以后少年依旧庆幸自己今日的决定。少年对着白发男子说道:“我是冉云初!”
白发男子看了冉云初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过了半响,终究昏了过去。
“公子,对不起!”俊美男子对着叫冉云初的少年道歉。
“没事,这事毕竟不是你能控制的。”冉云初对着俊美男子安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子谦,还没有哥哥的消息吗?我总感觉他就在周围。”
“没有!”子谦回道。三年前公子就走了,只有小姐仍相信公子没有死,这么多年也没放弃过寻找。
“噢!”冉云初失落的回到。就抱起了昏迷的白发男子,往四合院的主卧而去。
子谦看着冉云初单薄的背影,有些心疼了。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如三十岁的人的语气,形势作风。父母早逝,兄长失踪,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若是冉家大小姐还好,可又偏偏扮成逝去的兄长,作为男孩,那么肩上的责任就重了。
把昏迷的白发男子置于床上,抓起手诊脉。
“公子,还是我来吧!”子谦说着,毕竟男女有别。说罢打开了随行的药箱。
“还是我来吧,你的医术还没到家。”冉云初诊完了脉,撕开了白发男子染血的玄衣,看着胸口那一剑,在稍微右偏一点那可是绝对的透心凉啊,幸好意志力够强,也幸好遇到了我啊。
“子谦,去准备点补血的药材,他失血过多。”冉云初自顾的说着,手里不停的处理胸口的剑伤。“顺便把洪城近期的重大事情报告给我,把这边的负责人也一同叫来。”也幸好只是胸口的伤最重,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是”子谦回到,心疼归心疼,但自己终究不能悟逆公子。又看了昏迷的白发男子一眼,也不知道他触动了公子那里的敏感。
时间一恍三天以过,冉云初处理好最后一叠文件,站起身扭了妞酸痛的脖子,活动了下筋骨,走了出去,推开门,抬头看着天际,夕阳以沉入西边的山峦。
“公子.”从前面走来一少女,手里端着一盏茶,少女看了冉云初疲惫的容颜,轻道“这是雪露煮的提神药茶,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