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作为刺客组织里的成员,除了平时针对国内的一些行动外,在很多时候,也会接取类似于雇佣兵的工作,不过是很有选择性的那种,在接取任务时只站在被动的一方,不接受主动攻击任务。
在别人看来,他们这种做法无疑是虚伪的,没有意义的,莫名其妙的,但是这的确就是他们本身的信条。
刺客和杀手,雇佣兵有着本质的区别。
信条和原则始终被他们放在第一位,人们可以将其看成强迫症或者是对自身的一种束缚,但是实际上,在他们自己看来,没有原则的目标的行动往往会发生偏差,而偏差的结果则是无法预料的。
说起来或许可笑,想要引导人们在自我探寻的道路上不断前进,而非受制于强加的思想和规则,这说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从古至今多少人试图去达成这个目标,到头来仍旧是一场空谈。
纵观历史,总有那么一些人,会在时代陷入混乱的时候出现,用各种手段将这个时段终结,这种举动或许会制造一个新的暴君或者无道者,又或者会开创一个新的纪元,他们的付出终究是巨大的,全军覆没已成常事。
但是不论发生了多么大的波折,他们都会重新地爬起来,将组织重新地建立,培养一批又一批的血液,送到每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直到下一次矛盾爆发的到来。
叶倚尘将略微跑偏的思维慢慢收回,看了看四周,眼中流露出一丝恍惚,他从能记事开始,就只有那么两段算得上安逸的时光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他能维持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用他自己的话说,除了自己拿着刀的时候,其他都是不安全的。
文竹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在说了两句话后突然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居然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缅怀,或者说是一种莫名的沉重和沧桑感,这种气质和他的面相极端不符合,但是却又显得非常和谐。
“之前的买好的那些菜,都放在冰箱里了?”,叶倚尘回过神来,如是问道。
竹子赶忙点头,随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随后道:“那我来帮忙吧,放心,不会添乱的。”
见对方好意,叶倚尘也不拒绝,当即在文竹的带领下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一晨,你现在到底多少岁了啊?”,文竹洗好了两片青菜,突然问道。
叶倚尘一愣,随后反问道:“你看我像多少岁的?”
他知道自己这张脸怎么看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了,很有欺骗性,以至于有的时候他在进行任务的时候甚至可以装成学生,而且一般还都是高中生。
文竹偏了偏头,眼睛瞥向叶倚尘:“如果只是看表面的话,也就是十八岁左右吧,但是我老觉得你应该要更大一些。”
叶倚尘笑了笑:“十八岁……加上四年就差不多了。”
“十八加四,二十二?”,文竹吓了一跳,直接转过头,用看怪物的眼睛看向叶倚尘的脸:“我的天,太有欺骗性了吧?说实话,你有没有试过用这张脸去欺骗比你小的女孩子的感情?”
“你想多了……”,叶倚尘无奈地抽抽嘴角,自己的这个年龄和脸的确不配对,第一次知道的人往往都是质疑的。
“我老早就没上学了,大学也没有读。”,叶倚尘思考了一下,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
他所说的“上学”自然是普通人所上的学校了,他每次进那种地方,都是以“插班生”或是“交换生”之类的身份进去的,一段时间后就会离开,而且去了也不是听课的。
他所面临的教育要比那些学校更加的全面,涉及的方面甚至广的让人无法相信,无论是理科学科还是文科学科,都被强迫灌输了巨量的知识。
文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错愕后便试探性的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恩……你可以理解为家庭条件不允许,当然,我本来也不是个适合学校的人。”,叶倚尘又是给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
文竹显然是理解岔了,认为是叶倚尘家里困难所以不得不放弃求学的机会,眼中当即就有了一丝同情。
叶倚尘拿起一根洗好的胡萝卜,放在砧板上,开始切丝,文竹原本还想劝他使用切丝器,但是在看到了他那快的几乎可以出幻影的刀功后,当即便闭上了嘴,叶倚尘对此完全不知情,只是死死地盯着菜刀和砧板,眼中更是闪耀着神光。
见了叶倚尘的表现,文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当即说了一声,便退出了厨房,去叫自己的姐妹们起来准备吃晚餐。
一时,整间屋子里,就只有那富有节奏的切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