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瑟走出上岛咖啡,掏出手机打给初夏道:“我去车里等你,张六两自己走了!”
张六两付了账,没有走向门口,他怕看到哭鼻子的初夏,绕道到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张六两第一次觉得挫败感这种东西是何其的撞击心灵,那种被人直接否定不给一丝机会的心情真的很难受,有种空有一身力气却降不服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畜生的感觉,忒他妈难受了!
沐瑟将红了眼睛的初夏拽进车里,开出车子道:“跟这个男人走下去受伤的会是你,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是一个骨子里打死都不低头的男人,这点是好也是坏,听妈的,跟成邦出国,咱们家和成家是世交,你俩又青梅竹马,那孩子比张六两要稳健的多,我也是为你好,你应该理解妈!”
“我不理解!”初夏捂着嘴巴哭泣道。
“你也喜欢做这拆散爱情的刽子手吗?你在电话里答应我不为难六两的,我去商场之前还重复了这句话,怎么我出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六两现在很难受你知道吗?我即使不在现场都知道你是如何刁难六两的,妈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爱情,你当初不也是执意不听我爷爷的话跟了我爸吗?怎么到了我这里您又当起了爷爷那个角色了?”
沐瑟怒道:“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您不也是自己选择的吗?”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听妈的,你的离职手续我已经帮你办好,回头直接邮寄到家里,现在跟妈就回去,等签证下来,下月就出国,成邦那边已经办好手续就等你了!”
“我不去,我就留在天都,我要陪着六两!”
“别任性,妈是过来人,张六两不适合你!”
“妈!”
“听话!”
初夏掩面哭泣,恨恨的捶打着前排的座位,无意间瞥了一眼后视镜直接冲着开车的母亲喊道:“停车!”
沐瑟惊讶道:“你要做什么?”
后视镜里一个踏着皮鞋的平头男人,手里搭着西服,衬衫解掉两个口子的他像极了一个下山寻食的猎豹,尾追着初夏的车子飞奔。
初夏蹬开车门窜了出去,沐瑟拍着方向盘道:“真是坚持啊!”
张六两顶着满头大汗,挤出一脸笑容道:“等我三年好吗?就三年,我算过你攻读博士的年限,依照你现在的水平最多三年也就拿下了,因为我家媳妇是一直骁勇善战的,三年别跟他结婚,等到我能站在你母亲面前让她点头答应的时候嫁给我!就三年,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就当这辈子的求人都给你了!”
初夏捂着嘴巴哭成了泪人,上前伸出手擦拭着张六两脸上的汗水,微笑道:“六两,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