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冯老和徐朗用尽方法想要将徐小木抢救回来,但是,她的心跳却在抢救的过程中,终于停止了跳动。
她好像一个单薄的纸片人,贴在手术台上。她双眼紧闭,已经没有力气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徐小木的头发从手术台上垂了下来,稀稀落落的散开,凄凄凉凉的毫无美感。曾经的病美人,已经枯萎得像一片深冬的树叶。
“木木……木木……”徐朗满眼含泪,轻声呼唤,将徐小木的小手握在手里,想要给她一丝温暖。
这是徐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爱的女子,他的妹妹,是他生命中不掺任何杂念来爱的人。
“木木,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再看看哥哥啊……”徐朗声泪俱下,“我们一家都是医生,奈何却治不了你的病,我真是愧疚啊,我太没用了。我答应你等你好了,带你去瑞典,你喜欢的地方,你是不是在吓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只要醒来,我都会想办法救你的……”
冯老在一旁看着,徐小木的身子被徐朗摇晃着,他有些不忍的说道:“小木已经走了,让她安心上路吧。她累了,从小就与白血病抗争,说不定她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让她好好上天堂吧。”
“闭嘴!”徐朗说道,“哪里有天堂?你告诉我哪儿有天堂?那是你们的自我安慰!人死了,化成灰,便什么也没有了,灰飞烟灭,无迹可寻……”
“但是,你自私的让她活着,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天天吃药化疗,她很痛苦,你不能理解的……”
徐朗反驳道:“她活着,就有人在那儿!我就能看见她,就能找到她!她走了,我上哪儿去看她,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冯老无言以对。徐朗悲痛得失去理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他只是可怜徐小木,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静静的安息。这在家属看来确实残忍,但是医者有理智的看法,在理智与感情上,他们通常会以理智的方式告知家属情况。
“你出去,我想和小木多呆一会儿。”徐朗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让我再和她待一会儿。”
公安局里,赵武和**正在谈话。
“据我们初步推断,在疗养院临时仓库搬动化学药品与接走冯老的人,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哥哥赵文。”
**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赵武的心上,他疑惑的问:“现在我纠结的不是他如何从监狱里逃出来,是怎么逃出来的,是谁救他的。我不明白我哥哥为什么要做这些?他一直都痛恨对他下手的人,为什么现在成了他们的爪牙?”
“事情总在瞬息万变。”**说,“这个赵文神出鬼没,我相信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往日大不一样。所以,你以后遇到他,一定不要掉以轻心,不要以为面对面的人是你的哥哥,你要告诉自己,那是你的对手,是人类的敌人。”
“你说得太严重了。”赵武道,“那晚在新兴医院停尸房遭遇袭击,我有个感觉,说出来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我被那些鬼东西缠绕,越来越呼吸困难无从反抗的时候,来帮助我的那个人,我觉得有些熟悉,他扶住我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安全,很有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