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不好了!”肖雪神色慌张的说道,“木木不好了!”
徐朗一听是徐小木,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小木怎么了?”
“爸爸刚才说,小木昨天血象突然变得很低,今天输了一个血小板,但是早上突然牙龈出血,血止不住……”肖雪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爸爸说,小木现在……现在……”
“到底怎么样了!你一口气好好说完啊!”徐朗说,“小木怎么了?”
“现在在抢救……爸爸说,小木昏迷之前都还在念你,要见哥哥……”
徐朗立刻说道:“马上去医院。把孩子也带去让她看一眼,她一直都喜欢我们家孩子……”
那语气,说得好像徐小木已经没救了,要见亲人最后一面。
肖雪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接通后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嗯”、“可以”、“好的”这样答应着。
“他说什么?”徐朗问道。
“爸爸说,小木还想见一个人。”肖雪将目光投向赵武,“小木说……她想见你。”
赵武知道,徐小木要见的人并不是他赵武,而是他的哥哥赵文。
“好的。”赵武说,“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她。”
“不是你愿意不愿意!小木出事那是托你的福!你不带她去农庄感染了,她会那么快就垮掉吗?”徐朗愤怒的说,“要是小木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小子!”
徐朗跳下车,去开他自己的车,然后走在肖雪的车前面。
肖雪示意赵武跟着,良久,肖雪叹着气说:“小赵,对不起……”
赵武知道肖雪是在替徐朗给自己道歉。赵武大度的笑道:“没事主任,他现在听见小木不好的消息,心情不好无处发泄,我理解。”
“他变了。”肖雪哀怨的说,“三年前的他都不是这个样子,他气度好,脾气好,对谁都是笑吟吟的,一看就是一个有休养的男人。我们夫妻从来都不大吵大闹,但是现在,大吵大闹成了家常便饭……哎……人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徐朗,他到底哪儿不如意?”
赵武安慰道:“男人在外面工作压力大,回家偶尔和家人抱怨抱怨,那也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但是他这叫无理取闹,他的脾气变得易怒,反复无常,常常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总觉得,以前的那个徐朗,好像不见了,这个徐朗,是被人偷换来的另一个人。有时候我看着他,他的样子没变,但是他骨子里的东西却变了……这个人太陌生了。”
赵武不好搀和人家的家事,肖雪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满腹幽怨的诉说着,好像把赵武当成了倾诉对象,又好像是在自说自话。
“他和他的父亲决裂,这么多年了,都修复不好,如果中间不是有小木,我想他们父子早就已经形同陌路了。原指望能通过小木来缓和一下,没想到,我们小木……小木她……”
赵武看得出来,这一家人虽然不是很和睦,但是只要是徐小木的事情,大家都会达成一致,徐小木是他们共同的瓷娃娃,他们都有一样的心思去爱护她。
徐小木所住的血液病医院不在新兴市内,而是在新兴市附属的一个县城,那里没有什么工业化的工厂,还保持着农耕,所以空气很好,环境优美。但是肖雪顾不上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赵武将车开快一点。
“再过一个拱桥就到了。”肖雪提示道,“等等,有红灯!”
在等红灯的间隙,赵武的短信提示音响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信息里显示的内容瞬间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文失踪了。”
信息是孙捷发来的,孙捷现在在接手赵武之前的案子,所以很多时候和赵武有着短信上的往来,咨询事务,请教,沟通,赵文失踪了,不管是于公于私,孙捷都要告诉他。
“绿灯了!走啊。”肖雪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