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五刀吉两人来到楼下，三辆商务车已经在那里等待，一群人雀跃的上车。看见刀吉和华五，冯老急忙问赵文的下落。

“不见了。”华五说，“我以为他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真的？”冯老不相信的问道。

华五老实回答：“冯老，如果之前说我将赵文藏起来有利用价值，但是现在我们都要离开了，我和刀吉要回我们的老家，说实话，我和刀吉打算放弃了……”

刀吉听到华五掏心掏肺的给冯老说话，急忙打断道：“不过我们也要给负责人大报告上去的，上面批示下来了，我们就离开，毕竟我们还签了保密协议……”

冯老看出了刀吉的紧张，他笑了笑说道：“没有人规定你们要一直为我们效劳下去，你们是自由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只要愿意离开，什么时候都可以。大家不要多虑了，这里并不是什么集中营……”

冯老的一席话听得华五放了心，大家迫不及待的上车，刀吉上车之后，华五在车门外犹豫了一下。

“快上来！”刀吉催促道。

“快上去啊！”后面一个人推了一把华五，华五一个趔趄，后面那人趁机上了车。车上就剩下一个位置了，这就说明华五和刀吉不能同时坐一辆车。

“磨蹭什么，要走不走的。你坐后面那辆车。”抢占位置的说了这句话，砰地一声就关了车门。

华五也没有拒绝，而是走向后面的那辆车。

“他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离开。”刀吉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毕竟是华五自己的选择，他怎么能强求。只是他不想和华五一样，再卷进这里的是是非非。

“冯老，我们一起走吧。”华五热情的相邀，“只剩下最后一辆车了，他们都急着离开了，那么我来照顾你吧。”

冯老有些诧异，这华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照顾别人了？他不会打什么主意吧？也许是大家分开在即，他只不过是礼节性的做做样子。

“谢谢你华五，我暂时不走。”冯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华五非常失望。

“你为什么不走？这里不安全。”华五劝道，“你一个老年人，留在这里大家不会放心的。”

“赵武把赵文托付给我，我没有治好他，已经是非常的愧疚，现在连人都弄丢了，我怎么给赵武交代？”冯老说，“我留下来一天，再找找看有没有消息。”

“说不定他已经离开了。”华五说，“他的失踪，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冯老就不要自责了……”

“这是我的责任。在监狱里办实验室，也是我的主意。”冯老惆怅的说，“吴峰走了，赵文失踪，我不知道该该怎么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我直觉得，张山是遭人陷害的。”

华五说：“可是证据确凿啊，我也不相信的。冯老，你就不要多想了，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是啊，冯老，和我们一起走。”其余几个还没有上车的人也同时劝道。

“我意已决，谢谢大家的好意，我暂时不离开，大家先走吧。”冯老说着，转身离开走向去往实验室的路上。

华五愣了几秒，他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他想和冯老坐在一辆车上，找机会将冯老劫走。但是这个老头子却不买账，改变计划不走了。

华五虽然肚子里憋着气，但是转念一想，这有什么不好？如今监狱里人人自危，大家都顾不上实验组的人了，没有人会注意到冯老，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更好下手。

于是他飞奔过去，追上了冯老，说道：“冯老，我和你一起吧。我帮你找赵文，找到了我和你一起离开，找不到的话，我和你一起给赵武解释。”

冯老诧异的问道：“华五，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华五假装惭愧的说：“冯老你刚才的话激励了我，你是老人，我是年轻人，却没有你的担当，想起来我都汗颜。赵文失踪的那晚是我和刀吉在值班，刀吉走了，我不能推卸责任，如果冯老有责任的话，那么我的责任更大。”

冯老赞道：“果然是有担当的人！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好吧，我们一起去到处看看。”

两人回到实验室，冯老对着空空落落的实验室，不免要感慨一番，华五心不在焉的劝慰着，逐个的走近小房间检查，两人在实验室找了大约有两个小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失踪了……真不见了。”冯老说，“他是个病人，按理说是走不出监狱的，但是监狱这么多的房子，这么多房间，一间一间的找下来，我们找到什么时候？我们的时间不多，规定的撤离时间最晚是明天晚上。”

“不急，冯老，只要还有一分钟，我们都不放弃。”华五说，“你就在实验室里找找，我去外面看看。这里紧挨着小花园，那里是张山袭击狱警的地方，小花园里有一个水池，我去看看是不是他被抛砸在水池了……”

“好吧。”

华五走出去，今晚的光线还算好，天空中有模模糊糊的月亮。说出来找赵文是假，他想出来透透气。

走到小花园，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