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领命而去。
张文眨着眼睛,什么意思?
韦帅望看他一眼:“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张文点头,韦帅望瞪眼,张文忙把点头改成摇头。
韦帅望与冷先回府。
留下张文一肚子疑惑,这是什么奇怪布置啊!
韦帅望回到守备府,冬晨先迎出来:“什么事?”
帅望道:“进去说。”
冷秋与韦行都在,芙瑶依然在批她的折子,城防的事不是她的问题。
帅望道:“有人从城里逃走,目前还没查到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冷秋忍不住笑:“这可不象魔教风格。”
韦帅望白他一眼:“喂!”你没遇到过啊?没人在冷家山来来去去进进出出啊?
冷秋道:“你应该清点人数,不是你哪个手下叛逃了?”
韦帅望道:“功夫比张文高,我能共还剩几个堂主了?”
冷秋问:“那么,就是敌人了?”
韦帅望道:“一定是外人。”
冷秋问:“敌人来了又去,你还摸不着头脑呢?”开心。
韦帅望目光微微一闪:“我派韩琦带人去追了。城里加强巡逻。”
冷秋点头:“让冬晨帮着巡城吧。”
帅望不置可否:“张文负责巡城,韩宇在核查内部人员。”
冬晨望天,张文……他忙道:“既然来人功夫挺高,韩琦一个人没问题吗?我可以跟他一起去。”
韦帅望道:“我听说冷家的长老从不外派,师爷,这是什么原因。”
冷秋淡淡地:“因为长老被派出去后,死亡率太高。”
帅望道:“听见吗?你做为监督人员,就不该参战,否则很容易被看你不顺眼的被监督者,派去送死。”
冬晨道:“我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人。”
帅望道:“你知道别人不知道,我不想担这个嫌疑。再说规矩就是规矩,遵守规则不是什么得到最好结果的最好方式吗?”
冬晨沉默。
帅望道:“如果愿意帮忙,守着守备府吧。师爷同我爹这么大年纪,总不好值夜。”
冬晨点头:“好。”
帅望道:“那你先去歇歇吧。”
冬晨觉得,小韦这是有话要同师爷说的意思,只得告退。
冷秋笑:“这么丢面子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韦帅望道:“我估计是吧。”
冷秋道:“你没去看看吗?”
帅望道:“我等手下报告。装得象点。”
冷秋拍拍身边座位,韦帅望过去直接坐脚踏上:“我一看你露出这种和气表情,就觉得没好话。”
冷秋道:“你要真想整他,也得大大方方不失礼,别一脸讽刺又舍不得出手,让人想踹出你的下水来。”
帅望长叹一声。
冷秋笑:“你就这点本事是不是?沉个脸象受气的小媳妇似,这就是欠揍的表情。”
韦帅望笑:“师爷金玉良言。”
冷秋道:“你拿出敷衍我的本事来啊。”
韦帅望“切”一声:“我不敷衍你,你揍我啊!他还敢揍我不成?我为啥要费那劲!”
冷秋大笑:“你这是欠揍吧。”
韦帅望靠到冷秋腿上:“我这是承欢膝下啊,看你被你女儿给欺负的怪可怜,不哄哄你怕你老怀易感,迎风落泪。”
冷秋给他一脚:“你给我滚!”说你欠揍吧,果然!
韦帅望揉着屁股:“喂喂,别让我老婆看见,多毁我形象啊。”
冷秋努力把韦帅望踢远点,这孩子要是亲生的,可真够恶心人的,要不是亲生的,倒挺暖心的,难怪冷恶把他扔了不要了。可怜的韦行站在冷秋身后,已经憋得要吐血了。
没多久,韩宇来报:“教主,当值的阎仲安失踪。还有几个不当值的,未查明去向。”
韦帅望听到这个报告,倒叹了口气:“就一个失踪的?”
韩宇道:“全部核查一遍需要时间,我怀疑阎仲安是被劫走的,所以先来回禀一声。”
帅望问:“他看押的人没问题吧?”
韩宇道:“我已经派人去查。”
没多久,韩宇就把抖得跟叶子似的看守带来了:“教主,刘长汐跑了。”
韦帅望看那守卫身上穿着刘长汐的长衫,就明白了,嗯,小阎人品果然不错,没舍得弄死自己手下,使个金蝉脱壳,把人换跑了:“怎么回事?”
看守颤声:“回教主,我是送饭的,阎队长带我进去,就把我打晕了,我醒了之后,就看到韩堂主了。”
韩宇道:“他穿着刘长汐的衣服,在里面躺着,看守只看到阎仲安让人进去送饭,然后阎仲安跟送饭的看守一起走了。估计是把看守打晕了,让刘长汐换了看守的衣服,混出城去。”
帅望道:“把阎仲安平时交往密切的挨个问问。这都个把时辰了,料想也追不上了,安排人接应下你哥吧。”
冷秋笑看小韦演这戏演得还挺逼真。
这些天,南军军中发生了奇怪的事,很多人一觉醒来,整个面孔肿成猪头。
下午时会好些,如果躲在帐子里不晒太阳的话。晒了太阳会痒痛难当。
然后,身上也长满红疹子,痒得厉害,搔痒之后就肿起来,然后更痒,再搔,皮破感染,脓血淋漓。
还有轻微的腹泻,虽然不严重,却久治不好。
远道运来的药品不够,北国药品禁售。轻症几乎不给药,重症也不过是防风,刺蒺藜之类的,不是很见效。
各种死不了治不好的小毛病让大家确定,这是水土不服。虽然不是重病,对于缺医少药的南国兵来说却是无尽的烦恼,对军心士气是不小的打击。人在病痛之中,难免脾气暴躁,军中违纪渐多,不少军官对患病士兵十分同情,无形中放松管制。渐渐谣言四起:老方将军也战死了,一门忠烈啊,冤啊,这是冤杀忠良,老天降灾了。
军中传谣可是死罪,宰几个人之后,谣言不但没消失,反而象是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