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死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前世,竟是相依前世的未婚夫。而自己,也是被贬下凡历劫的。原因就是前世,他私自放走了夜流光,让他去救白月……
夜晚,相依坐在窗户面前,看着天上的星星,思绪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相依第二天去见夏子夜的时候,夏子夜依旧什么都不肯说,见天色已晚,相依只好告辞离开。
碧神走到夏子夜的身边,“我看,只有你离开这里,相依才会回去的。”
夏子夜摆了碧神一眼,冷冷的说道,“难道就你知道吗?”
“那你要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走?”碧神鄙夷的说道,“你就是还想当那个巨大的绊脚石!”
夏子夜汗颜,说道,“你说你放着一个好好的神不当,偏偏要当一个瘟神。”
瘟神?
碧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看着夏子夜悄然离去的身影,怒道。“你说谁是瘟神啊!?你才是瘟神!?你给我站住!瘟神!”
在相依第六次去见夏子夜的时候,夏子夜的住所,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相依总觉得,夏子夜的身上,有着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到他们之间的命运。可是夏子夜什么都不肯说,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于是只有干耗着,为了地方夏子夜逃跑,他还名人暗中盯着夏子夜,可是没想到,还是给他逃了。
既然夏子夜已经失去了踪影,那么她也只有离开。
然而她没有想到,离别不过半月,一切都已经变了……
相依回宫两日,也不见纳兰月来见她。她想,既然他不来见她,那她就去见他好了。然而,相依才跨出殿门,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相依这才发现,相依殿的门口,多了许多的守卫。
“皇上吩咐,皇后娘娘奔波数日,让皇后娘娘在待年内好好的休息,不可奔波操劳。”为首的一个守卫恭敬却是冷硬的说道。
相依亦是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站了一会儿,淡淡道,“难道皇上这是想要软禁我吗?”
有着有这说法?为了不让她好好的休息。真真是可笑之极。
听相依这么说,为首的守卫只是低头淡淡的说道,“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卑职,皇上深思熟虑,自是有他的远见。”
“娘娘,这时候翠玉走了上来,担忧的看着唤了相依一声,然后安慰道,”皇上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娘娘暂且先回去吧,我相信不久之后,皇上一定会向娘娘解释清楚的。”
相依没有说话,她也不想白费力气。或许,纳兰月真的有自己的苦衷。他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那么她就要尝试着相信他。他对她说过,不管他做了什么,西欧是为了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她的心却是不能平静,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在迅速的膨胀,让她坐立不安。
单支她还是让自己等,等着他来向她解释。可是她没有等到纳兰月的解释,等来的,却是一张废后的圣旨。
相依从年铁泾的手中接过圣旨,竟是觉得这这张薄薄布帛,竟像是有千斤似的沉重,令她拿不住的掉在了地上。
年铁泾看着相依,悲悯的目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娘娘保重身体吧,不要太过伤心了……”
“为什么?”相依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年铁泾,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为什么……”
“娘娘……”年铁泾突然有些不敢去看相依,心虚的撇过头去。
他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皇上要立段逸飞的妹妹,段玉琳做皇后……
相依不再说话,许久的沉默,然而就在年铁泾转身正要离开的那一刻,她淡淡的说道,“告诉他,如果今晚上他不来,那么我就死在相依殿。”
“娘娘万万不可……”年铁泾惊诧的看着转身,却见相依捡起了圣旨,起身走向了内室。怕相依真的想不开,翠玉急忙的跟了进去。
御书房。
年铁泾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忐忑不安的说道,“皇上,圣旨已经宣了。”
纳兰月仿佛没有听见年铁泾的话一样,伟岸的身体,一动也不也不动。
过了很久,他才不咸不淡的问道,“她怎么说?”
年铁泾正思索着如何将相依的话告诉纳兰月,听纳兰月这么一问,立即答道,“皇上,娘娘说,如果今天你不去见她,她将会死在相依殿……”
说完,年铁泾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又过了一会儿,纳兰月反问道。
“是的。”
“你先退下吧。”
“是。”听纳兰月这句话,年铁泾想也不想的就离开了。
就在年铁泾走后不久,小念念气呼呼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惶惶恐恐的守卫,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纳兰月的背,恶狠狠的说道,“父皇爹爹,你为什么要将娘亲关起来?为什么要去娶的女人!?”
“皇上赎罪,小皇子非要进来,卑职怎么拦都拦不住……”那个守卫战战兢兢的说道。
纳兰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连个小孩子都拦不住,留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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