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苏的眼眸划过一丝晦暗,而后伸出手死死的将纪苇苇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边咒骂着:“该死的,竟然没有发现到……”
他就说呢,廖擎萧这么自私又贪生怕死的人居然会说什么认罪之类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想办法逃脱的话就不是他了。
廖擎萧大声的笑着,而后这才从门的后面掏出了一根粗壮的木棍出来缓缓的走向了穆清苏的位置道:“穆清苏,想不到吧,你居然也会有栽在我手上的时候吧。哈哈哈……当初你费尽心机的想要将我除掉,可惜了吧,你现在还是在我手上了。现在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纪苇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拉住了穆清苏往后一退。
警惕的往后退着,死死的将纪苇苇护在自己的身后谨防她出点什么问题:“放心。没事。我记得这些房间都是互相连通的,若是往后面走的话,那个门应该是打得开,并且连通……”
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穆清苏所指的那个连通方向位置却被缓缓的推开,就连那传入耳内的推门声都格外的漫长……彪哥的脸上带着一丝堆积的笑容,带着一批人走了进来咧嘴笑着:“穆总,您给我的大礼还真的是厚重啊!”
他的笑容明显带着一丝算计的味道,扬了扬手里的合同,而后缓缓的坐落在了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打量着这互相僵持在原地的三人。
局势并没有因为彪哥的加入而变的轻松一些,反倒是莫名的让人的神经紧绷。仿佛只要一个松懈,下一秒倒在地上的人就会是自己一般。
对于对方的挑衅,穆清苏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张,反而是摇头笑了笑而后回敬着:“不敢当,只不过彪哥你这回礼还真是让我小小的震惊了一把啊。”
语气不恭不卑,可是却带着他独有的那份高傲。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却又不会让自己觉得低别人一等。
彪哥对着穆清苏的态度稍稍带着些许赞许了,毫无形象的翘起二郎脚来一边抖动着一边打趣:“有意思。不过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收下吗?我彪哥生平没有什么太大的爱好,这研究什么设施对我来说可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的手下可没有那么有才华的人。”
穆清苏闻声挑眉:“哦?你的意思是这合同不要了是吗?无妨,那我便收回来罢了。”
他反口的速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彪哥更是毫无头绪的大声笑了出来:“穆清苏,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太过自负?你当真以为到嘴的肥肉我会舍弃吗。更何况……现在你能不能活着从这个警局走出去还是一个问题,你们说是吧,兄弟们?”
“就是!”
彪哥身后的一些小喽啰连忙附和着,而穆清苏的表情也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若是他一个人想要脱身的话并不难,可是现在不行,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纪苇苇,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敢轻易的下赌注,一旦输了,那就是满盘皆输……一步错,步步错!
门外的廖暮景似乎也是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用力的敲门试图装入:“苏?你怎么样了?没事吗?廖擎萧,你到底还想要玩什么把戏!你够了,这就是你刚才认错的态度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焦躁,也不知道是在担心穆清苏还是担心廖擎萧。
廖擎萧的手里紧紧握住了那木棍而后猩红着一双眼睛转身对着门外的廖暮景道:“景。我是为了你好,穆清苏这个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年你以为是我们廖家经济不振吗?根本就不是,若不是这个男人的父辈动的手脚,我们哪里会沦落到那样!明明是不共戴天之仇,你却像是个傻子一样整天围着他转!”
这件事情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也暗示了很多次了。可是廖暮景却仿佛是太过迟钝一般,每次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廖擎萧不知道,穆清苏也不知道……纪苇苇听的有些眩晕,廖擎萧说的事情太过突然了,让人有些猝及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