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猪婆谁是猪婆?”他哈哈笑着,翻了个身扑倒扑倒……
“你可恶啊……”
“……”
次日,京城的南正大街上,傅华衣与越影去成衣坊的路上。二人相携而行,偶尔随意地看看路边摊,询询价。身后,忠伯驾着马车默默跟随。
越影低声啐道:“我靠,那人明明每天晚上都美人在怀,还要小姐跟他玩这种相见不相识的戏码,他好幼稚!”
她家主子啊!竟然觉得从前那几年,自己总是在街上“偶遇”小姐,结果小姐都拿白眼看他,他说他心灵受伤了,要小姐弥补。弥补的方式就是,他们再像从前那样“偶遇”,但是却不能再似从前那样冷冰冰地对他了。
这算什么弥补,分明是游戏。两个都要当爹娘了的大人还玩这种孩子的把戏,也不嫌无聊。
傅华衣微微笑道:“你懂什么?”
他要的不是弥补,而是从前每每的期盼落空,让他心里总有些遗憾。他要求她这么做,是为了圆一个美丽的梦。
“好吧!我是不懂,谈爱情谈成白痴的又不是我。”越影嘿嘿一笑,道,“哎,快看,来了!”
傅华衣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太孙府的仗仪队,从不远处威风凛凛而来。前有马行,后有人随,八人齐抬的明黄凤辇轿,三面密封一方开,一身明黄色四爪金龙锦袍的凤离歌端坐其中,头顶玉冠上一颗硕大的东珠熠熠生光,与他珠玉般的容貌相互辉映,玉更亮,人更美。
若说,昨日城楼上的凤离歌,是万众瞩目风华绝代的话,今日的皇太孙却是绝的高贵典雅,威武无边,真正是尊贵到令人不敢逼视。不需像萧太尉过路那样,大喊着回避,路两旁所有人等已一率自行避让,躬身俯首。
忠伯将马车赶到路边,傅华衣与越影也使行人一般退到旁侧,队伍慢慢往这里行来。傅华衣没有抬头,都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早早已落到了自己身上,她偷偷抬起眼来,却见辇车上,那绝美的男儿望住自己,面容仍是一派的漠然,但眼中的情意却是满到快要溢出来。
知道没人敢盯着他瞧,他的目光这样放肆,几乎能将她的身子灼穿两个洞来。
虽然早有准备,傅华衣仍然被他看得面红耳赤,眼睫微微碎动着,剪碎一线流光。
长长的队伍竟在即将靠近她这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傅华衣正在讶异,忽然一名随车而行的护卫走到她面前,双手合抱屈膝一拜,恭敬道:“怀淑县君,太孙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