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纪最大的孩子,不知道这个青衫人问这个,到底是仲用意,{但眼里看着面前晃着的那个装银子的荷包,眼珠儿一转道:“我母亲姓赵,你现在知道了,可以把那荷包还给我了吧······”嫡女医道。
那戴斗笠的青衫人冷声一笑,啧啧道:“若是你母亲姓赵,那个这荷包肯定不是你们的。”
“这荷包就是我们的′你刚才说问了之后,便会还给我们,你耍赖。”看到那人根本没有还荷包的意思,那个叫小七的孩子不满地嚷到。
“还你们?不是你们的东西,为何要还?”那青衫人冷冷瞥了他们一眼。
“你们看清楚了······”话音一落,那个青衫人把手里的那个荷包摊在手中,展开那上面的图案,指着那绣花图案问道:“这上面明明绣了一个‘董,字,如何是你们的?难道你母亲明明姓赵,却要绣个董字在上面?”
那三个孩子这时才傻了眼,他们自小流落在街头讨生活′哪里会识得字呀,所以′就算是刚才他们翻看过这个荷包,也不会知道上面还绣上了姓氏,但他们还是有些心里不甘。
‘算是这只荷包不是我的,可也不是你的······”年纪最大的那个孩子,虽然知道他们的小伎俩被人揭穿,但好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这样生生的拱手让出,自然不乐意。
“怎的?你们还去想找失主不成……”那戴斗笠的青衫人往前逼近两步,声音里带着阴冷的口气:“你们若真的想把这只荷包还给失主·那便去把刚才那个丢荷包的女子找来,当面对质如何?或是咱们去衙门里,让清天大老爷给断断?”
那三个孩子当然不会去找董妙-文,更加不会跟着一起去衙门,眼见着那只荷包拿不到手,也只能狠狠心撒手了。
“我们走······”
戴斗笠的青衫人看着这三个半大的孩子走远后.又看了看手里的这只绣花荷包,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便嘴角微翘,抬手拉低了头上的那只斗笠·转身奔着千佛洞的方向而去。
再说董妙-文,她自始至终也不知道,自己的装银子的荷包已经落到了别人的手里,等她追上了长平侯夫人后,便跟着一起去往千佛洞。
这一路上,真是走走停停,若是董妙-文自己走,只怕要走半个时辰,可她现在是和长平侯夫人一起走,便自然而然的慢了许多。
确实是慢了许多·看着长平侯夫人第四次停下了脚步,用一只手撑着后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不时用帕子抹擦头上的汗渍,董妙-文也只得又跟着停下来。
“夫人′不如我们去那里歇歇脚吧。”丫鬟绣烟指着不远处一块山石,正好有一处平台般的样子,便提出让长平侯夫人过去坐着缓一缓。
长平侯夫人扭头看了看那块山石,正好在树荫的下面,便有些动心。
“夫人,在此休息甚是不妥。”董妙-文自然不能让长平侯夫人歇着,她便马上走上前道:“这草石之间不甚安全·只怕还会有草蛇毒虫之类的东西滋扰,依我看,还是继续上路吧·反正此处离千佛洞已经{不远了。”
长平侯夫人一听,这草里还有蛇和毒虫,当即就打消了去山石上歇息的建议,又仲手抹了把头上的汗,此时长平侯夫人的脸上因走路时间长,已经泛起了潮红,点了点头,在站着有些稍缓之后·便示意身边的两名丫鬟·扶着她继续向千佛洞走。
董妙文走在后面偷笑,眼看着长平侯夫人庞大的身驱·被两个瘦削的两个丫鬟扶着走,鞋底有些拖沓着·还是步履维艰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董妙文掐算了一下时间,觉得这回长平侯夫人的运动量,估计比她之前在侯府里一年走的路都要多了。
就这样,在长平侯夫人第七次歇息之后,她们便来到了千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