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前面的屋门口,董妙-文先站在那里,侧耳听了听,发现里面也没有什么动,只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挺直身子,一派大方的样子进了门。
才进了屋,等董妙-文看清了来人,呆在那里,一时惊得没有说出话来。
赫赫然,医馆的中间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董妙-文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燕平侯嘛,怎么他又来了他如今不是在宫里,给圣上身边当差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
还没等两人反应,站在燕平侯方翼轩身边的一个方脸男子,沉声问道:“你就是这家医馆的大夫?”
董妙-文听到声音′这才发现,除了燕平侯,还有这个人站在那里,听他问话万如审问犯人的架形,董妙-文心里暗自判断,此人形容样貌,应该是个官员,看他说话打着官腔的样子,董妙-文暗想,这人至少官职不会太低。
“正是小女子,不知道您找小女子有什么事儿?”董妙-文很好奇,圣上派他们来这里′到底所何事,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我们奉圣上的旨意而来,专门来看望一下受了伤病患的情况。”那个官员也没有马上回答董妙-文的话,而是先问起了丹葛的病情。
董妙文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脸严肃的燕平侯,看他那个样子,暗想他们的到来,可能是因为夷人使团,有人受伤的事而来吧。
董妙-文猜测得不错,原来达里格被人领进了,才见了面,便开诚布公地与皇帝说明了此事,事情也是达里格刚知道,皇帝还没有之前听到风声,自然也没有料到,居然会有故意想谋害夷人使团的事,原本昨晚因那火球的事儿,皇上也受了些惊吓,虽然身上没有受伤,但也很是丢了脸面。
在见达里格之前,圣上特地召了专门管理京城安全的官员,好一顿臭骂,原想罢几个官员′后来因众大臣求请,这才做罢,但后来圣上又和大臣讨论起中秋灯会的事儿,发愁以后如何善后,原来大办这个灯会,是想让夷人使团见识下郦梁国的威风,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很是扫了圣上的颜面。
但当见到达里格之后,圣上听到,在夷人使团里的人,居然在这次中秋花会上,被人暗箭伤了,差一点就死了,这让圣上也非常重视起这件事。
圣上忙下了一道指意,派燕平侯还着刑部的人,去好好调查此事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人,敢做这样的事儿。
达里格站在边上,也偷眼瞧这大殿里的情形,看过到圣上和各个大臣的表情,暗自猜测,此事会不会和这皇帝有关?会不会是故意想制造事端,而他此时来访的事儿,若是有人从中做梗,两国的关系必定就要恶化。
达里格一幅不动声色的表情,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和气愤,只是表示自己对此次发生的事,势必要弄个清楚,他才好回去和单于大首领回禀。
皇帝自然要表现得积极,此事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但这事出来之后,若是不处理好,将来难免多事,为了表现皇帝的厚恩,圣上特地让人去传内医院的太医,让燕平侯带着,去给受伤的人看诊,以示皇恩浩荡。
在皇帝传过旨意之后,也出言宽慰了下达里格几句,又向达里格言明,此事交给刑部去办理,不管如何′也要弄个清楚明白,至少要给夷人使者一个交代。
随后′皇帝便于达里格,把话题扯到了和亲的事儿,至于人选问题,还要小心地商量裁踱,不能马虎。
再说燕平侯,他使领了旨意,去刑部传旨后,一起带着人,来董妙-文的的医馆,来向她询问,昨天她所见到的情景,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昨晚上,在中秋灯会发生骚乱的时候,燕平侯也是见过董妙-文一面的,只是他没想到′在自己走了之后,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暗想到那样的情况下,董妙-文会不会伤到哪里了?心里有些不安,反正圣上已经派他来办此事,就拿着圣旨,跟着刑部侍郎,一起来到董妙-文的新医馆。
等把董妙-文叫出来,燕平侯方翼轩看她外表,感觉还好,虽然显得疲惫些亻旦精神还好,便也放下了心,只站在那里,使了个眼色,让刑部侍郎来问话。
“不知那伤者如何了?现如今在哪里′我们能看看么?圣上特地派宫里的太医,来看下他的伤势。”方脸的刑部侍郎,向外一招手,便有一个花白胡须的长者,被他召进了屋。
董妙文一看进屋这人的样貌,便知这人就是圣上特地派来的太医,她做为一个民间的小郎中,董妙-文自然也就很识识物地,把他们往里面请,尤其是,听说这人是宫里的太医,董妙-文虽然行医有段时间了亻旦也想见识下这些在宫里的太医′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