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和岑溪沁都说要走,而作为诗会牵头人的林筱雨,却因为之前被岑溪岩打击到了,一时间根本没缓过神来,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林玉堂目光严厉的盯了自己妹妹一眼,觉得她在这种时候摆脸色,让旁人看出端倪,简直是丢人现眼,太不争气了!
他收回目光后,赶紧开口挽留岑溪岩和岑溪沁,“两位岑小姐,此刻天色已晚,下山并不方便,况且下了山也未必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不如就在林家的别院上住一晚吧。”
岑溪岩看向林玉堂,语气淡淡,回绝道:“不必了,岑家在东峦山上也有庄子,我们过去自家的庄子上住就好,就不打扰各位的兴致了。”
其实诗会还没有结束,像这种较为大型的诗会,通常一天时间是不够的,往往第二天还有诗文切磋,而且很多时候,发展到最后,都不止是诗文上的交流,还有对文章的探讨、歌赋、画作上的鉴赏等等,都会涉及。
岑溪岩不愿在这继续耗费时间,现在是打定主意要中途退场了,而且在来之前,她跟岑溪沁也是如此商议的,就来这里照个面,之后就告辞走人,只是没想到,这诗会的第一天,她和岑溪沁几乎成了诗会上的焦点了。
不过现在,岑溪岩相信,也没有多少人想挽留她的,毕竟她抛出来的两首诗,一首太过呛辣的把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骂了,一首又太高调了,把很多人都打击了够呛,特别是那些贵女们,怕是巴不得她赶紧走了,免得再抢她们的风头呢。
岑溪岩猜的没错,贵女们大部分都不想当岑溪岩的陪衬,当然不想她继续留在诗会上,所以她要告辞离开,很多贵女都躲闪着目光,不去看她。
林玉堂见状,也不打算继续挽留岑溪岩、岑溪沁姐妹了,他方才之所以开口,其实很多是面子功夫,不想人挑出林家的不是罢了。
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林某这就派人送两位小姐出去。”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先云也站了起来,只对林玉堂淡淡说了两个字,“告辞。”
众人见莫先云如此,都有些发愣,什么意思,睿王爷也要离开??
岑六小姐刚说要离开,睿王爷也要离开??他真不掩饰,他是冲着岑六小姐来的啊……
这个时代,风气比较开放,一家女百家求,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说明这个女子人缘好,受欢迎,也不会对名声有什么损伤。
当然,前提是不要做什么半夜私会、私定终身的事情来,如果被曝出这样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毁了名节了。
林玉堂莫先云也要走,当然也要挽留一番,“诗会还没结束,睿王爷不如多留一晚吧,说不定明日还有更精彩的诗作。”
“不了。”莫先云又只是说了两个字,连多余的场面话都没有,神色淡淡的,但是态度却很坚决,明显是不打算在这里呆下去了。
林玉堂当然想跟莫先云拉近一些关系了,但一直以来,他都是跟莫峻寒走的最近,做事当然要顾及莫峻寒的想法,因此,只张了一下嘴,就把话咽了下去了,转口道:“那在下送睿王爷和岑家两位小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