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葛衣老怪叫了起来:“啊!二弟!”
谷炎在后一探头也惊叫起来,原来他们看到的红色的溪流,是布衣老的血染红的,布衣老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化为血水了。
当葛衣老看到他时,他的肩膀刚刚化掉,只剩下脖颈和脑袋,而谷炎看到时,那脖颈也渐渐化了,只剩下一颗脑袋了。
如此惊恐的一幕,萧天佑将岳烟骊挡在了身后,只将看到的事实告诉了她,步御风也同萧天佑一道用自己的身体将岳烟骊挡住。
葛衣老和绸衣老二老简直就是老泪纵横,悲痛不已,绸衣老道:“二哥,是三弟对不住你啊!你一向好动,若非三弟一直阻拦你,这将近万年来都将你留在内宗堂内,使得你看什么都稀罕,你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啊!”
葛衣老也悲痛的大呼:“二弟啊,是大哥没看管好你啊,你就从大哥身旁溜来此处大哥都没看到啊,是大哥害了你啊!”
谷炎内心更加不好受,虽然他没跟着哭,但是却内疚得不行,人可是就在他身旁没了的,他感觉到这是自己的责任。
于是谷炎对着葛衣老和绸衣老道:“此事都怨晚辈,二位前辈就责罚晚辈吧!”
二老都没理会他,还是一个劲的看着溪水里的头颅悲哭。
谷炎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既然认定此事同他有关,他怎么能还让布衣老的头颅留在溪水当中,他决定去将头颅捞起来,也好减轻些自己的罪责。
想到就做,谷炎越过葛衣老,弯腰刚要伸手,突然间葛衣老一把将他拉住:“回来小子,你不要命啦!”
“虽是身子没了,可晚辈总要将布衣老的头颅入土下葬才能安心啊!”谷炎迂腐到了极点。
葛衣老道:“布衣乃老夫二弟,若是能捞起,老夫何须假手他人,傻小子,老夫们又不怨你,此事本同你无关。”
谷炎呆了一下,只愣愣的看着葛衣老。
萧天佑出声道:“师兄算了,葛衣老说的对,这溪水透着古怪,人一旦沾上便会浑身腐烂化血,你怎能去捞,再说布衣老的头颅也早就化了,这不过是最后的虚像罢了,师兄怎就看不出呢?”
谷炎这下细看,果然是个虚像,其实只要一碰就会散了。
“好可怕啊!”小灰叫道:“这里看着美,怎么这会子变得阴森森的了。”
“这是魔尊给我们的见面礼,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晚了恐生变故。”萧天佑总觉得这里不仅是化了布衣老这么简单。
就在他们刚刚听从萧天佑的话撤离了溪边时,布衣老的那个头颅虚像突然间就爆炸了,大量的血水喷射出来,刚好喷在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
“好险,若非走的快,估计除了我红鬃之外,大家都给化了。”红鬃腾腾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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