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骊心中一喜,看来这下有门了:“那好,若我的眼睛好快些,也好乘着目前的混乱先潜入皇宫看看。”
“你怎知本太子要带你进宫?”旃台流云眼神犀利,反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岳烟骊叫了一声,吸嘴龇牙道:“你皇爷爷的住处自然是最该查看的,白痴都知道!”
一下放开了她,旃台流云头都没回便留下一阵奢香一阵风的走了,只留了岳烟骊原地龇牙揉着手腕。
手腕是有些痛,但岳烟骊心中却是高兴的,她慢慢返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带着旃台流云血迹的手帕收好,舒了一口气,岳烟骊这才躺下安心歇息。
次日一早果然在古炎来给岳烟骊送药的当下,总管高声在房外道:“太子殿下到!”
岳烟骊都还没将自己的计划说与古炎,旃台流云就来了,捏了把汗,岳烟骊也只求古炎能应变得过来了。
岳烟骊看到旃台流云大步优雅的踏入房间,只端着药碗抢在古炎之前道:“王嫂见过殿下,谢殿下肯为了老妇的眼疾屈尊到此,只少不得要破费些殿下的指甲了。”
古炎跪在地上听得明白,心中暗笑,只不知这古灵精怪的弟妹是如何说服他露面到此且提供指甲的。
旃台流云身后的内务总管立即着人抬了一张龙纹的太子椅进来,旃台流云威严的落座后才开口到:“下跪何人,抬起头来。”
古炎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罩来,有些发憷的抬头回禀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草民、草民延谷自小在雪峰习医修行,此番下山来乃是为这大恭城中百姓染疾。”
旃台流云:“王嫂还有得几日可痊愈,此病如此古怪让人腿脚绵软乃是何病?”
“回禀殿下,王嫂还需三五日便可痊愈,此病表象上看是软骨病,实则不是,按软骨病抓方子,自然无法治愈,乃是前段时日城中下得一场怪雨,偏生许多女子嗜食酸梅,体内侵入了寒气,与……”古炎说起医理来便不再发憷变得滔滔不绝了。
旃台流云暗暗点头,先前惧怕自己,说到痛快处便浑然忘记恐惧,果然是一介修行的医者不错,他身上有着浅浅的功夫,也是一些修行的医者所具备的,是以旃台流云对古炎消除了怀疑。
“王嫂眼疾如何需本殿下的指甲,如此怪异的药方缘于何理?”旃台流云对此事深为怀疑。
古炎不知岳烟骊是如何形容自己的眼疾的,只好胡诌道:“日前这王嫂告知草民近处看物尚可,若看远处便无法,且运目力后会有疼痛感。”
“没错,殿下,只因老妇的目力原是极好的,只近来越发的看不清了,一看便痛,是以告知了大夫。”岳烟骊得便插了话,与古炎配合了起来。
“回禀殿下,草民仔细的查看了王嫂的眼睛,虽不知缘故,但感觉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长时间封闭,时间一长所致,草民曾习得一些古方,似此眼疾若无法找到致病的原因,便须得寻着龙鳞方可做药引来医治。”古炎直视旃台流云顺利的现场编出一篇让旃台流云听着极其顺耳的话,又将他一直对岳烟骊下蛊一事说成无形的力量,也得到了旃台流云的认可又不至于惹祸上身。
岳烟骊心里都笑开花了,古炎真是一级棒,不愧是萧天佑的师兄,如此顺利的就得了旃台流云的指甲还近距离将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待旃台流云一行都离开后,岳烟骊便琢磨着该如何弄到那最后一样关键的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