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头将些枯枝败叶抱些过来。”旃台流云指挥着她。
岳烟骊一连跑了三趟,抱回足够烤鸟的枯枝来,安静的坐下来看着旃台流云生火烤鸟肉,只见他用软剑将鸟肉串起挑在火上烤。
闻着渐渐散发出的香味来,岳烟骊眼前的旃台流云渐渐变成了在烤鱼的萧天佑,看着他潇洒的动作,岳烟骊的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自己到底已经同萧天佑分别了多久了,没想到这场分别就是永恒,头顶着同样的蓝天,照耀着同样的日光,二人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再过得二日,便该是阴阳二隔了。
想到这,一滴晶莹的泪水便沿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刚好旃台流云将一块烤好的鸟肉递到她的面前。
旃台流云并没有打扰她,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将剑继续往前递送。
看到岳烟骊脸上悲戚的神情和滚落的泪水,旃台流云的内心有一瞬间被触动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做错了,当初就不该将她虏来宛国,也就不会有困死在此地的事情发生了。
岳烟骊在心中默念了萧天佑一千遍一万遍,此时正在指挥着靖**队与宛军开战的萧天佑似乎也感应到了远方岳烟骊对他的牵念。
莫名的他的心口一痛,岳烟骊的面容突然闪现在了他的脑际,萧天佑在夺回步长驿道的最后一战结束的当下,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吓得紧跟在旁的黑云白风紧张的喊道:“王爷!王爷!”
萧天佑擦拭掉唇角残留的血迹,只淡然地道:“无妨,先将敌军的武器收缴,将降兵降将一律集中收编。”
黑云白风刚回答了一声:“尊令!”就见萧天佑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这下二人慌了神,只顾着去将萧天佑扶下马来,却被他挡住了:“速去传令!”萧天佑眼底是无声的威严。
黑云白风二人迅速地交换了眼神,白风留下售后着萧天佑,黑云迅速去向俾将传达萧天佑的命令。
萧天佑坚持着笔直的坐在马上接受了宛国投降的军队的投诚效忠弃置兵器仪式,这才下马在白风的陪同下稳稳的步入了被宛军侵占的守城将军府。
才一进入将军府的大殿,萧天佑便觉体内气血翻涌,再次的喷出一口鲜血后,眼前一发黑便昏迷了过去。
虽是黑云白风立即传来了随军的太医诊治,可萧天佑这一昏迷便是二日。
跪在萧天佑的床榻前,随军太医向着黑云白风道:“王爷连日奔波操劳,这几日为了一举收复步长驿道,连续指挥作战,几乎就没合过眼,今日或许是大获全胜,王爷绷紧的弦一松,这才累倒的。”
黑云白风觉得此话甚有道理,王爷这段时日除了部署兵力指挥作战,心中还一直记挂着王妃,偏生“血隐”每次传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二个时辰前传来的居然是宛国大都督失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