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与愿违,咔嚓一声,他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上面,那承受的东西竟然断裂了,一个没防备,身子直直的陷了下去。
一个人头骷髅被弹了上来,然后快速的下降,最后稳当当的砸中了脑袋。
砰。
他有些头晕目眩,不过被人头骷髅给砸一下还是让他心中发慌,加快脚步想要跑出去。
"啊!"在人头骷髅坠落下去的瞬间,队长父亲的心猛然下沉了一下,他感觉儿子命不久矣。
果真,他看到儿子的头顶上,一缕缕的头发开始从头上飘落。
"站住,给我站住,不要跑过来。"队长忙举起手枪对准了儿子。
"啊,父亲,头好痛啊,我的头好痛啊。"他开始嘶嚎起来,双手捂着脑袋大声的痛哭起来,脚步依旧没有停住的迹象。
"儿子,给我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他知道,若是他闯过来的话,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再有生存的机会了,他不能因为儿子的一条命,而让这么多的手下白白牺牲。
"父亲......啊......"随着他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头皮竟然好像帽子一样被他从脑袋上给摘了下来,血肉模糊的头皮之上,满满的全都是蛆虫。
不过这剧痛依旧没能阻挡住前进的脚步,他依旧是惨嚎着跑向父亲。
十米......五米......三米......
再不开枪就来不及了,他在心中掐算着,双目神情的望着儿子,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取儿子的性命。
搬动扳机的手指好像被打了麻醉剂,根本用不了丝毫的力气。
两米......一米......马上就要钻入人群中了。
其余的人都被这幅场景给吓得愣住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咔嚓。
手枪被队长诶丢掉,他好像一颗流星一般扑到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儿子身上,将他扑倒在地。
啊!
又是一阵惨叫,鲜血再次飞溅起来。不过这次是会从儿子的眼睛里面飞溅而出,飞了足足有两米多高。
"把附近给我封锁起来,报告上头,在没有上头的指令之前,绝对不要进来这片区域。快点把附近居民疏散开......"
他还有许多话没说,但是现在已经没力气了,因为胸口处有些漏气,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将这股力道给提上去,嗓子处只能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他用力的翻过身,却发现胸口处的皮肉竟然已经烂掉了,露出了里面的器官。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队长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骂了一句。
人群好像受惊的蚊子一样一哄而散,四处逃窜。
病房内,荆棘一边听着柯南道尔的报告,一边暗自伤神:"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把蛊虫的事情给忽略了。否则国家也不用花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平息这次的霍乱了。"
"领队,这不怪你,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种可能性,你不用自责。"柯南道尔劝慰着荆棘,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道:"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恩,没事。"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现在蛊虫控制的如何了?"
"大部分蛊虫已经被专家研究出来的药粉给灭掉了,还有一小部分的蛊虫掉落入了下水道里面。政府采取紧急措施,关闭了三个供水站以及十几条输水通道,而且临近的供水站也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和消毒,周围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恩,那就好。"荆棘长吁了一口气,斜倚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鸟鸟大师和道姑的下落报告一下吧?"
"鸟鸟大师还有气息,医生说基本上脱离了死亡的威胁。而道姑则因为解除了蛊虫,所以当场死亡,已经被政府和其余的尸体一块处理掉了。"柯南道尔的语调悲惨,一句话哽咽了好几次,不过最后还是将这件事给清楚的报告给了荆棘。
"恩,走吧,去看看鸟鸟大师。"荆棘安稳的说道,积攒了一下力道,然后猛然从病床上起身:"前面带路。"
"领队......你的手?"柯南道尔有些担心的看着荆棘被石膏包裹住的手臂,犹豫不决。
"没关系,好的差不多。"荆棘冷冰冰的态度回应柯南道尔的关心:"走吧。"
柯南道尔执拗不过,只好在前面带路。
费了好大的劲,两人才得到医生的许可,进入重症监护室。
隔着厚厚的玻璃,能看到鸟鸟大师就好像一具挺尸一般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精密仪器。
鸟鸟大师双目紧闭,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
若不是身上那乱七八糟的管子,她甚至会认为鸟鸟大师不过是睡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