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想太多了,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要去了解的意思。”
“你!真是无礼的男人呢。是想要问关于我的身份问题对吧?另外还分别有‘这里还有别人吗?’以及那个女人如今的情况吧?”女孩一脸无趣地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似乎是觉得汤翱斌所提出的疑问很愚蠢的样子。
不过在这句话里头更让汤翱斌在意的是女孩对雪凝的称呼。那个女人?这四个字里头虽不见有杀伐意味在里头,但却能够更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浓浓的敌意以及厌恶的意味。
“我的身份是某个变态的研究所里的研究动物,最近才自己逃出来。这里没有别人。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关我什么事啊?”仿佛没有感觉到汤翱斌所想的事情一般,女孩用着与之前完全不相同的平淡语气陈述着。
“研究动物吗?这样一来发se会如此的理由就找到了,不过没兴趣。那么,你的名字呢?”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汤翱斌将最重要的问题一句话盖过了。并不是他不想要知道,而是他希望自己不会因为对方是研究生物还是其他什么的而表现出最不该有的同情。
“嘿嘿,所以最喜欢你这点了。你可以叫我雨,就是雨露的雨,别搞错了哦。”雨开心地笑了一下,随后又扑到汤翱斌的背上去了。
在近期内适应力已经无限上升了的汤翱斌只是无奈地扛着身后的‘负重’,开始在这栋宅子内寻找可用的武器了。毕竟都已经转变过xing别了,这点小事又还算得上什么呢?
后来花了将近三十分钟来‘逛’完了整个宅子,他分别在一间疑似保安室的房间,洗衣房以及厕所内发现了可使用的枪械。这让他不禁再次吐槽了这个国家管理枪支的制度的疏漏。虽然这很有可能只是因为这家的主人势力过大的关系就是了。
搜刮出来的均是同一系列的格洛克26手枪,至于厕所里头的则是一把银se枪身的沙漠之鹰,一把后座力无法让汤翱斌轻易想象得到的手枪。他也轻轻松松地在保安室里找到一个黑se的双肩式背包,目测可以装下一定分量与数量的物品。
找出来的弹夹也只有五支,整齐地盛满9mm子弹的盒子则有三盒。从那个保安室里被翻弄过的痕迹来看的话,似乎有人比汤翱斌还要早上许多地将保安室内的物品全数扫荡,但却又由于某个原因而仓惶逃跑了。
“喂,该下来了吧?就算你再怎么轻都好,以我的力气也快要撑不住了啊……喂,雨还在吗?”多亏身后的雨捉得紧才得以有空闲将物品整理完毕的汤翱斌此时正站在客厅里的豪华沙发旁。
“呼~”还没等他转回头确认,耳边就传来了一口让人发痒且温热的呼气。无奈的汤翱斌只好将已经处于熟睡状态的雨轻轻地放到舒适的沙发上。顺手将雨的草帽摘下,轻轻地放在她的身上。
安静下来的时候倒是挺可爱的嘛。不过,究竟是怎么样不人xing的实验被实行到这个小小的身体上啊?……
“汪!”“你刚才跑到哪儿去了啊?该不会是回去嗅那套女装的味道了吧这只变态狗。”小腿旁再度传来了一种软绵绵的触感,只见之前主动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哈士奇犬终于回到了汤翱斌的脚边吐出舌头哈哈地喘息起来。
“呼。”
汤翱斌顺势坐到熟睡中的雨的身旁,一脸舒服地将自己的身子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而哈士奇犬则是轻靠着沙发边趴了下来。
下一步,该做什么?就这么龟缩在这里消耗无意义的生命?还是直接出去在危机中寻找身为一个人的意义?
啊啊,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在意一介路人的xing命,就算我死了这个世界依然在运转。而且让我牵挂的人们早已不在,如今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决定了,休息足够就走吧。
睁开了双眼,汤翱斌默默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华丽电灯,这种寂静的氛围实在是让人难以活泼起来,而且独处时的汤翱斌的xing格本来就不怎么积极,甚至还可以说是消极。可他如今却抱着莫名的情绪定下了自己未来的目标。
在末世前的汤翱斌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过着普通的ri常。孤僻的他身边的知心好友就只有舒宜嘉与夏政豪,成绩不好,xing格也不怎么好。他唯一的优点应该就只有自我牺牲的jing神比常人高上一些吧。
在末世后的汤翱斌只是一个普通的幸存者,苟延残喘地活着。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能久留的人几乎没有也不可能会有。想必也不会有人要留在他这种一看就知道随时都会死去的路人甲的身边吧?
至于雪凝,汤翱斌知道雪凝待在他的身边是为了某个目的,毕竟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雪凝是因为喜欢自己才留下来的。不过他却猜不到那个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也只能知道雪凝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会马上离开,因为她似乎是有某种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自己的xing命或事情什么的都不重要。这是汤翱斌一直以来贯彻的信念,他以他人的事情为重,甚至还能放弃自身的xing命,虽然夏政豪与舒宜嘉已经很努力地想要纠正这种想法,但都以失败告终。汤翱斌拒绝的理由是‘并没有值得牵挂的人存在,所以自身xing命不重要’。
这种想法是自私的,他知道。这种想法是无意义的,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反而会使在意自己的人受到伤害,他已经非常清楚了。
但是,这种想法为何帮助不了人?这种想法为何会没用?这种想法为何不能具有真正的意义?总总的总总,令其他人都回答不来,最终就只能沉默不语。
“嗯唔~”熟睡中的雨不知何时躺到了汤翱斌的膝上,微微卷缩着的小小身子说明了白发女孩的心理。发出了可爱梦呓的小嘴吧嗒吧嗒地张开又闭了起来。
没错,牺牲自己保护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这个人世间里本来就没有对与错的事情,有的只是由人所规定出来的对错观,说到底也只是人依照自己心中的‘正义’来划分的。
那么,就让这个无所作为也无能为力的我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吧。因为这就是只属于我心中的,独一无二的正义。
汤翱斌温柔地抚摸着白发女孩那头病态白的长发,有点枯燥的长发传来了温暖的感觉。白发女孩细微的呼吸声以及起伏平均的腹部让汤翱斌不禁放松了身心。他的双眼之中投she出了一种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温柔。
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