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脸上笃自蒙着一张黑纱,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如欲喷出火来。
窦太后刚要说话,我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窦太后不要说话,随即对那黑衣女子继续笑着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有几个人,将屋里这张床上那个人带去了那里?我方阵就放你回去。”
我这么说话,那窦太后立时明白我的意思,那自是告诉她和姬子君,现在自己还是下军校尉方阵的身份,还是叫我方校尉的为好。
姬子君却是呆了一呆之下,这才明白。
那黑衣女子冷冷的看着我,一双眼中更是愤怒仇视之意,瞪了我一会,那黑衣女子这才大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窦太后听这黑衣女子的声音竟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了,更何况这个黑衣女子还戴着面纱。
我冷笑一声,森然道:“你不告诉方某也可以,方某现在就将你身上的衣衫统统拔掉,将你赤条条的扔到西苑外面的大道之上,看看那些往来的御林军带刀侍卫对你会不会又兴趣。”
说完这一句话,我的嘴角边故意露出一丝狞笑。
那黑衣女子一双眼睛之中露出惊恐之意,随即瞪着我大声道:“你这个恶魔,有种的就将我杀了。”
片刻之间,已然将无偿赠与我的称号登徒子上升到了恶魔的高度。
我心里苦笑,心道:“你这个女人,一指就要点死窦妙,出手这么狠辣无情,你才是恶魔,怎么倒说起我是恶魔来着?本校尉可不敢当。”
脸上更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厉声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再不说的话,方某可就真的将你衣衫扯掉,扔你到西苑外面去了。”
那黑衣女子摇摇头道:“我早就死了,你杀了我吧。”
黑衣女子的这一句话说的有些矛盾,既然早就杀了,又何来让别人杀她?
我却没有注意这黑衣女子言语之中的有失逻辑的地方,而是将另外一根绳索拿了起来,然后取出那一把鱼肠剑对准那一根绳索猛地一剑斩下。
鱼肠剑何等锋锐,一剑斩下,那一根绳索立时断成两截。
这一幕只看得那黑衣女子心惊胆战。
我假装脸露狞笑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么方某就将你斩掉脑袋,和这根绳索一样一分为二。”
我装的如此之像,就连我也对自己暗暗佩服。
我心道:“自己在这大汉皇宫里走上这么一圈,这演技是蹭蹭的往上涨啊,倘若回到过去,那么就算得不了奥斯卡金像奖,那么弄一个金熊银熊估计也是轻而易举。”
那黑衣女子脸露恐惧,但还是咬着牙,死也不说。
我喝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方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一伸手将这黑衣女子的脸上面纱扯了下来。
我们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这黑衣女子的脸上。只见这黑衣女子脸容清秀,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甚是妩媚。只是此刻这一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惊慌恐惧之意。
窦太后看着黑衣女子这一张脸孔,盯了有半响之后,忽然失声叫了出来:“你,你是司药?”
那黑衣女子听得窦太后叫出自己的名字,大是骇然。目光望着窦太后,颤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窦太后双目立刻红了起来,扑到黑衣女子身前,一把将黑衣女子紧紧抱住,颤声道:“你真的是司药,你原来还活着——”一时间眼泪簌簌而落。
冬姬子君大为诧异,似乎想不到想不到这个太后窦妙竟然认得这个黑衣女子,那么缘何这个黑衣女子不认得太后了?不由得颇为好奇。
她那里知道,这一名黑衣女子司药在这宫中一住经年,但却不像窦太后这般,历经磨难,多受苦楚,窦太后在这二十年的囚居岁月之中,一张容颜早已大为改变,而那黑衣女子司药却是并没有太多改变,除了年纪略长之外,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
若不是脸上蒙着这一张黑纱,窦妙早就认了出来。【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