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道:“永安宫也不能带你去。”
建宁帝假装满脸诧异道:“这却是为什么?难道要朕一辈子在这云台殿?那天下岂不大乱了?这个万万不行。”
我皱眉道:“为什么不行?”
建宁帝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了,只听建宁帝娓娓道来:“方校尉你想,那嘉德殿一天没有朕在那里,估计明天这个时候整个后宫就会大乱,到那时,中常侍,张让,赵忠都要前来寻找朕,那上军校尉蹇硕也会派人来四处寻找朕,这般一闹,朝廷就会失去控制,到那时再有黄巾逆党趁乱再次揭竿而起,整个天下的黎民百姓就会再次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到时候就算心甘情愿在这云台殿,那天下的千千万万的百姓也不答应。依朕看来,你还是送朕回去吧。”说罢,那建宁帝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心里暗笑,心道:“这个建宁帝见拿皇帝的大帽子压不倒自己,便想起拿天下百姓的大帽子来压自己,真是可笑,你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能够被你这三言两语就唬住了?真是可笑。”
我只用两个字就打消了建宁帝的念头:“不行。”
建宁帝简直要崩溃了,大声道:“为什么不行?为什么?”
窦太后站在我身后,忽然接口,恶狠狠的道:“就为了你将本宫在这里足足囚禁二十年,本宫也就要让你在这里待上二十天。二十天之后,本宫立时送你回去嘉德殿,嘿嘿,一天换一年,你可占了大便宜了,皇上。”说罢,那窦太后冷笑不已。
建宁帝双手捧着头,只觉自己头大无比,一时间脑子里面嗡嗡的响,一横心,对那窦太后道:“你们还是杀了朕吧。”
窦太后嘿嘿笑道:“杀了你本宫如何使得?随即迈步走到那建宁帝的身前,一伸手就将建宁帝的双手牢牢抓住,口中对我道:”方校尉,来咱们将这狗皇帝先捆住。关他两天,磨磨他的性子。”
我点点头,随即一伸手将那床榻之上的白色绢布扯了下来,然后撕下几条,将建宁帝的双手双脚一一困住。
建宁帝不住挣扎,口中却不敢乱骂,只是不住哀求我和窦太后二人。
我们二人却直如不闻,只是一股气的将建宁帝捆好之后,这才二人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将建宁帝抬到那床榻之上,然后放了下来。
建宁帝哀求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朕——”一句话还未说完,我早就将一条白绢塞到建宁帝的口中。
建宁帝口中发呜呜之声,却再也无法说话了。
窦太后低下头,俯身望着建宁帝,笑吟吟的道:“皇上,你知道这一张床是谁睡过的吗?”
建宁帝睁着眼,满眼迷茫不解的看着窦太后。
窦太后一双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冷酷的道:“告诉你,皇上,这一张床就是你最宠幸的那个女人,王荣王贵人所睡的那一张床,嘿嘿,皇上此刻你也睡在这一张床上,是不是感觉滋味很好呢?有没有想到那王贵人啊?嘿嘿。”
夜半更深之际,这窦太后的笑声十足的吓人。
那建宁帝的双目之中露出痛苦之色,口中不住发出呜呜之声。
窦太后笑道:“告诉你,这一切却不是本宫做的,这一切都是你那个何芷烟何皇后所为,你知道吗?”
建宁帝的双目之中似乎露出一股仇恨之意。
这一抹仇恨之意,就连窦太后看了都暗暗心寒。
窦太后笑道:“好了,皇上,你就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吧,感受感受这里王贵人的气息,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我们再来看你。”说罢,转过身来,对着我道:“方校尉,咱们走吧。明天再来。”
我点点头道:“好。皇上,卑职告退。”说罢,转身笑着迈步走出西屋。
窦太后随即关上西屋的房门,这才招呼我和姬子君走进东屋,窦太后的屋子之中,关上门来,窦太后笑着向我福了一福,感激道:“多谢杜公子替我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我笑道:“无须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转过头来,看了看四周,我随即对窦太后道:“窦妙,现在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睡吧。”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我心道:“看样子要做些打算了,这屋子里面又脏又破,又无法休息好,明天一定去找一个隐蔽的所在,既能安心躲藏,又不被别人发现,还要能方便出入。”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定去找一个这样的所在。
跟窦太后说了一声之后,我随即带着姬子君,来到外面大殿,依旧席地而睡。毕竟在这里也就只是凑活这一宿了,我也不以为意。
那一把中兴之剑放在姬子君的身侧,那一只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也和那一只剑匣紧紧挨在一起。
那一只装有赤鳞朱虺的灵蛇的食盒,却被我摆放在自己的身侧。
我生怕那赤鳞朱虺自己钻将出来,伤到姬子君,和窦太后,是以我这才将那装有赤鳞朱虺的食盒紧挨自己身边而放。
我复又摸了摸自己衣袋之中的传国玉玺和那一件虎符兵权,见两件东西都好端端的在那里,也就放下心来,这才安然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的睡到中夜,我心里忽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似乎这嘉德殿的大殿屋里,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黑衣,蹑手蹑脚的走到我和姬子君身前,看了看姬子君,然后慢慢从自己腰畔拔出一把极细极细的剑来,一剑就向笃自在睡梦之中嘴角边露出微笑的姬子君胸膛刺了下去。【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