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回报给了他什么。
即使到最后一刻。
他自己命都保不住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骗他她承认。可是利用他。又从何说起。
小五看着连舟急迫的脸。嗤笑道:“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
连舟有些轻微的激动:“发生什么事了。唐施他。死了吗。”
小五往前走了一步。脸色冷冽。正打算开口。连舟将注意力放到他的回答上。小五眼神诡异地阴了阴。随即大手往上。快速往连舟脖子的方向掐去。连舟连忙闪避。虽然躲过了被锁喉的厄运。但一头青丝被男子抓在手中。若是乱动。则皮撕血流。疼痛不止。
连舟脑子里急速想出脱身之法。她望着手上的大刀。心里一紧。若是想逃脱。最好的方法无异于一刀切掉她的头发。然后在男子猝不及防之下。顺势反勾。用刀子虚晃一招佯装杀向他的手腕。他必躲无疑。这时刀子转变进攻方向。实际攻向他的肩膀。
这些计划在脑海中压缩到很短。切断自己头发反客为主是最明智的决定。但是连舟握刀的手刚刚举起。却有丝犹豫的思绪乱了心头。
就在这一秒钟的犹豫当中。连舟就感觉有危险逼近。暗叫一身不好却无法动弹。紧接着后颈部位传來一阵剧痛。世界顿时陷入了黑暗当中。
醒來的时候连舟连舟发现手脚被绑。眼前是升腾的火焰。在黑夜中如盛大的花丛般随轻风绽放。小五头发披散。手中拿着一根不长不短的棍子。正在那里烤着什么东西。从大小模样看來该是一只幼兔。他娴熟地拿着野兔在火中來回翻转。烈烈火光下。他的眉眼并不像白天那般冷冽。
连舟动了动脖子。发现后颈连带着后脑勺都有些疼。火光让久昏一天乍醒的她眼睛不适应。她眯了眯眸子快速地打量四周。
从室内的摆设和构造來看。可以很明显地发现这是座庙宇。侧转过头。不远处上面供奉着的慈眉善目的矮小老人应该是神话传说中的土地神。并不讲究的石像上积满了厚厚灰尘。桌子下面的纸钱灰烬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看起來杂乱破败。猜测得出是久无人清扫的破落庙宇。
破庙的门是大开着的。窗上的窗纸七零八落。余下的残碎在夜风中飘摇。像是披头散发萧瑟苍凉的招魂女鬼。
而连舟自己则被绑在一根木柱上。双手反夹住柱子被牢牢相捆。脚腕上也缠上了紧紧的绳索。嘴里更是被塞上了厚厚的布料。
说不出话。连舟用鼻孔哼唧了两声。试图引起小五的注意。
小五走上前來。手伸向连舟口中的破布。面无表情道:“拿开后。保证不大叫。”
连舟脖子疼得难受。小幅度地点头后怕他不满意。于是重重眨了眨眼睛。与此鼻腔里发出声音:“嗯嗯。”
因为她太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这个也算曾朋友一场的年轻男子要如此对待自己。
所以她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天已经好言相问。可对方不买帐不说还对自己暗下黑手。现在还用这种极不友好的方式束缚己身。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恼怒之情定会溢于言表。就算再能忍的人。遭此对待也一定会郁郁难欢。可连舟一句话说得真诚又客气。像是丝毫不在乎小五的所作所为。
然而连舟并不是不在乎那些。相反她还很介意。自己软下语气來跟小五沟通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自己捆在这里。现在黑夜降临。孟回见自己一天沒回去。肯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停下去祁城救其孙叔叔的步伐。想到这里连舟有些懊恼。若是他孙叔叔因为耽搁了行程的缘故而惨遭不幸。那么……
缩头乌龟般不敢再往这方向想下去。连舟顾忌到另一方面。那个哑巴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状况如何。是死是活。是仍在道旁还是已经被人救起。连舟暗呼一声。那哑巴若是死了或者失了踪影。要找到钟离钰之所在估计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饶是内心不快。连舟却也不想冲动地与小五有所争吵。只想认真地谈一谈到底出了什么事。事情越快解决。才越容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