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亦佳又想抱拳行礼,被肖飞菲阻止:“你呀,就别多礼了,安心在这里住下。你把自己照顾好了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多谢。”武亦佳终于露出了笑容。
肖飞菲仔仔细细看着武亦佳:“你的皮肤好好哦,用什么保养的?按我们现在的审美观来说,你活脱脱就是个古典美人耶,如果让你出演古装剧,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武亦佳双眼清澈又无辜。
“OK,算了,当我没说,说了你可能也听不明白。你好好休息吧。”肖飞菲走向门口,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说到:“明天下午我有时间,带你去购物。”
武亦佳仍然一脸茫然。
“就是带你一起上街买东西,买你能穿的衣服啊,鞋子啊什么的,懂了吗?”
武亦佳终于点头了。
“房间里有很多这样的开关,用来控制这些会发光的灯,像这样开开或者关掉就可以了。”肖飞菲做着示范:“先对付一个晚上,明天再教你别的。我回房间了。晚安。”
“晚安!”武亦佳说到,这句话的意思她还是懂的。
当整个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孤寂和无助感瞬间将武亦佳吞噬了。她呆呆得坐在床上,用双手紧紧搂住自己,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良久,她想到了什么,下床将自己的剑抱在了怀里,还好,她还有她的剑。
肖飞扬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阵阵喊杀声,感受到丝丝凛冽的剑气,心中一紧,然后就醒了。一看床头时钟,早上六点不到,侧耳一听,居然真的有哼哈声传来,判断方向,来自其中一个窗户外,那个窗户正对着自家花园,谁这么大早饶人清梦?他将头探出窗外想看个究竟,猛一看,仅剩的睡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位宋朝来的小姐穿着昨晚的运动服,举着她那把重得吓人的宝剑正在练武!他赶紧换了身衣服,冲下楼去。
连着花园的门是锁上的,平时都是佣人在开,肖飞扬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钥匙,当他一进入花园,武亦佳的长剑顺势而来,在他面前耍了几个招式,才收势停了下来。
“武小姐,有必要这么早起床吗?我和飞菲没关系,恐怕你会吓到我们爹地和妈咪的。”见对方红扑扑的脸上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肖飞扬又于心不忍:“算了,我没说你锻炼身体不对,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一声啊。”
“练武之人须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得懈怠,此是爹爹的教诲,小女子看时辰已不早,便下来练功,若有搅扰,万望海涵。”武亦佳将剑握在身侧,女侠范儿十足。
“这门是上锁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肖飞扬很是好奇这一点。
武亦佳浅笑了一下,回答:“房内有窗,跃下便是。”
“啊?你是跳窗出来的?”肖飞扬看看高高的窗户,这里的别墅都是挑高设计,比普通民居的窗户高出很多,这位宋朝来的小姐果然身手了得,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说得理所当然:“你是不是有轻功啊?”
武亦佳点头:“正是,凡是兄弟能为之事,小女子当仁不让,在爹爹眼中,小女子与男子无异,此等小事,不费吹灰之力也。”
肖飞扬倒抽凉气,好家伙,这算什么父亲,把自己女儿当儿子来教导,幸亏她穿越了,不然不知道要虐待到什么时候。但转念一想,或许宋朝时的家风都是这样严谨,他也不能胡乱去评判别人,就问到:“你才刚来,昨晚睡得好吗?”
“不瞒肖公子,昨晚小女子了无睡意,脑中混沌,在床上想了一夜。”武亦佳天性纯良,不会撒谎:“越想便越心烦气躁,见天色渐亮,便从窗口探看,发现下面正好是个花园,于是便举剑而下,几套剑法下来,心中甚感畅快,这把剑跟了小女子多年,有它相伴,多少解我相思之情。”
听她这么一说,怜悯之情在肖飞扬心头油然而生。是呀,她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来到全然陌生的二十一世纪,面对陌生环境,居然能一不哭二不闹三不大喊大叫,已经算是冷静得非常了不起了,他又怎么能责怪她打扰家人的休息呢。爹地虽然是商人,却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妈咪就更不用说了,动不动就上大屿山吃斋,只要他说明原委,应该会和他一样同情她的遭遇,但是要找个适当的时机。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晨露在花瓣间流连,绿叶植物也是一派郁郁葱葱。武亦佳看着园中美丽的景色,不禁说到:“肖公子,这园中花儿艳丽芬芳,蔚为壮观。”她蹲下来,伸手去碰触花瓣上的露珠,那神情,好像在抚触什么宝贝。
肖飞扬一时看得出神,武亦佳无疑是美丽的,她的美就真的应了了那句诗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武亦佳抬起头来:“这花,真香。”然后,她的眉峰一拢:“家中园内的梅花亦是如此清雅美丽,红艳动人。”
为了暂时打断她的思乡之情,肖飞扬说到:“武小姐,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嗯,出自孔子的论语?季氏: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武亦佳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