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扬目不转睛得看着她,心跳加速得问:“小姐,请再说一次,你是哪里人?”
“小女子乃汴京人士。”武亦佳将视线落在他的车上:“这怪异的庞然大物究竟是何物?为何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是她刚才一直想问的。
肖飞扬的脑袋飞快思考着:她说自己是汴京人士?汴京就是开封,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定都就在那里,她连汽车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从车上摔下来的呢?如果她说得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不就是已过千岁的古人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僵持在马路上也不是办法啊。肖飞扬也试着文绉绉起来:“呃,天色不早了,若姑娘你不嫌弃,先到我家暂住一时如何?”打出娘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口说话,既新鲜又可笑!
武亦佳又准备剑拔弩张。
“请姑娘莫紧张,在下并无恶意,姑娘有剑在手,在下绝对不会以身试剑的。只是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在黑漆漆的马路上多有不便,不知你,啊,意下如何?”肖飞扬冷静得说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幸亏香港古装剧够发达,硬是让他学当了一下古人。
拜爹爹所赐,她自幼习武,胆大与一般男子无异,武亦佳思索了片刻,说:“也好,若你敢乱来,此剑定不饶你!”
“OK,答应就好。”肖飞扬松了口气,再在这里磨菇下去,他不敢保证还有没有其他怪异事件发生:“那,请姑娘上车吧。”他细心得为其打开车门。
“上车?这怪物莫不是会吞人?”武亦佳退后一步问。
“不会,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肖飞扬想笑却拼命忍住了。
尽管对这个铁家伙充满了好奇与恐惧,武亦佳还是提剑别扭得坐在了副驾位置上,里面虽然狭小,但感觉很舒适,肖飞扬也赶紧返回车上。
“比虎皮的还要舒适。”武亦佳扭头说。
“现在国家禁止贩卖野生动物皮毛,老虎也是保护动物。”肖飞扬边说边想为她系上安全带。
“你想做甚?”武亦佳立即恢复警戒状态。
“你放心,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为你系上安全带,就像这样。它的作用就如同马鞍,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肖飞扬轻手轻脚完成了帮她系安全带的动作,他还年轻,可不想一命呜呼在她的剑下。
武亦佳将身体贴在椅背上,与他保持距离。肖飞扬闻到了来自她发间的自然气息,还有……汗味?对了,现在天气又不冷,她干嘛穿着冬装呢?难怪会有汗味了。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脑袋,他一定会提醒她这里不需要穿这么暖和的。
“你坐稳,我要开车喽。”肖飞扬终于启程上路。
武亦佳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窗外的夜色飞驰而过:“好快,比骑马还快,又不颠簸。”
“你会骑马?”肖飞扬边开边问。
“家中人人都会。”武亦佳一提及此,眼中写满了浓浓的担忧:“我从悬崖跌落,尚不知父兄境况如何?心中甚是挂念。”
“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肖飞扬试图安慰她。可他自己明白这个办法恐怕他是无能为力了。
武亦佳沉重得点头,低垂眼帘。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肖飞扬微微一笑:“你一定没有见过车上这些玩意吧。这是车用香水,你可以理解为是用花瓣经过一系列加工而制成的,有玫瑰花的香味哦。这是小挂件公仔玩具,我妹妹挂着玩的,好看吗?还有这是车载音响,事先将人的声音通过一些仪器录制下来,再播放出来。”他像耍宝似的为其介绍,另一方面,他也是想透露一个信息:现在已经不是宋代了!他之所以没有立即说出来,也是怕她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毕竟,现在咫身一人的是她而不是他!
果然,武亦佳的视线落在了车内,她好奇得打量着这些奇怪到无以复加的物品,深深被它们所吸引,而肖飞扬也努力为其解释着,两人仿佛不再陌生。
可是车还没停下来,肖飞扬便发现了不对劲,身边的宋代女子开始不发一语,面色发白,此情此景告诉他,有人要晕车了,于是,他只好将车停在路边,为其打开车门。
果然,武亦佳受不住腹内的翻江倒海,出了汽车,在一旁大吐特吐。
肖飞扬摇着头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来,喝点水,你会舒服点的。”
武亦佳接过透明的“水壶”灌了两口,平复后说:“这怪物好生了得!”
肖飞扬努力压抑着笑容,说:“习惯了就好。”
“多谢肖公子!”武亦佳难得道谢,抱拳行礼。
肖公子?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自己,初次听来让肖飞扬很是陌生:“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对她笑了笑。其实,该说谢谢的应该是他!是她的剑意外坠落,为自己挡去了可以夺命的两颗子弹,真的太巧了。
再次上路,武亦佳觉得舒服多了,而肖飞扬尽量将车开得平稳轻巧,照顾到她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