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她大喝一声,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我怀孕了啊。”
居然勾\引孕妇,太可恶了!
慕容恒无辜地眨着眼睛,掠过一道狡黠,“你不是很想要么?”
她想要?
她只是迷糊了,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怎么就滚\床了啊?
温彩涩涩一想,这都叫什么事。
“我什么时候想要了?”
“刚才。”
“那不是……”
“你还是嫌弃我,嫌我身子不干净了……”
他跟别的女人牵扯上了,他还有理了。
好吧,看在他主动交代的份上,还有他的确因为那事拼命洗澡,也不像骗她的份上,这件事,她不怪他,她只找那个女人算账。
“乖,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夫君,是我今生得到的大宝贝,乖啊,我心疼你!”温彩说完掀开被子,却见自己不着一缕,恼道:“明儿本王妃杀到宫中,给恒儿报仇!”
他们的婚姻坏掉了,她要把它修好,不是放弃,更不是换新的。她怀了他的骨血,前世她愧对两个孩子太多,今生她想给孩子最好的,有父亲的疼爱,有温暖的家……
男人对那种事不是占便宜的事,怎的他一脸委屈。
就算他真的是委屈,看着他此刻那无辜又可怜的模样上,她怎么指责得起来,又如何能生气?
乱套了!
怎么是这样的。
不对啊!是她吃亏的吧。
“再叫一声。”
“夫君……”
“不是这个。”
温彩狠狠地回想了一遍,难怪有人说,丈夫就是个大儿子,还真是有理啊,“恒儿。”
“我喜欢听你这样叫。”
这孩子缺乏母爱么?温彩仰头长叹,哪有妻子唤夫君“恒儿”的,这称呼是长辈和兄姐对他的昵称,怎么变成她的了。
好吧,这就是个大儿子。
温彩轻吻他的额头。
他撒娇似地道:“娘子可是说要给我报仇的,那我等着,不把那个女人狠狠地收拾一番,我可不依。”
“好,好,我指定给你报仇,狠狠地给你出气,明儿我就入宫。”
慕容恒笑了一下,用手一推,温彩倒卧牙床,“娘子,我们歇下吧。”
这是什么状况啊?
前世的记忆里没有这种事,好似撒娇的一直都是她,自成亲以来,撒娇的一直也是她呀,他居然给她撒娇。
“恒儿。”
“嗯。”
“你说这辈子就我一个,现在也没变吧?”
“是,我就你一个。”
温彩见战局一变,溺在他怀里开始撒娇。
撒娇是她的专利,不能变成他的啊。
慕容恒怔愣了片刻,将她抱得更紧,学着她的模样轻吻着,安抚着。
“恒儿,记住了,我可以撒娇,但你不能,呃……这次就算了,你要是撒娇,会让我觉得没安全感。”
“不嘛……”温彩的鸡皮疙直冒。
这真是慕容恒,今儿还与她解说自己的谋划,一肚子的鬼主意,一心的搅浑朝局,可是个干大事的人啊。这孩子一定是缺乏母爱,回头她入宫,得与秦荣妃好好说道说道,一定是秦荣妃关心慕容恒太少了,竟对妻子撒娇了。
“好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乖!”
温彩轻抚他的后背,头顶飞过一群群的乌鸦。
她今晚被慕容恒雷得外焦内嫩。
次晨,温彩强打精神,张罗着慕容恒的晨膳。
麻嬷嬷已起来,让厨娘给慕容恒做了一盅莲子羹,又送了一盘精致的包子来,虽只得一盘包子,每个包子的馅却各不相同。
慕容恒道:“顺娘,你不必服侍我,再睡会儿。”
“待你出门,我就睡会儿。”她对双双道:“一会儿把我入宫穿的锦袍、戴的首饰都预备好。麻嬷嬷替我备些好食材,就备我陪嫁庄子上产的菜蔬瓜果等物,我要孝敬皇上、皇后和荣妃。”
若依以前的性子,温彩必不会送皇后,可在娘家住的那些日子,看了梁氏的行事风格,就算再大的不满,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至少也算是给足皇后面子,又或是不让人知道她对皇后有不满。
冬天时,慕容恒乘辇坐轿入宫参加朝会,冬天骑马太冷,走不了多远就冻得脸发木,又臂僵硬。天气转暖,他改作骑马。
慕容恒领着二安子等人出了王府,一跃上马背,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本王聪明,竟化了一场夫妻争吵的危机不说,王妃还答应帮我报仇!”
看来,就算是夫妻相处之道,也需要用心经营。
慕容恒想起温彩不怪他,反而安慰她,他竟然对她撒了娇,这服软之计还施得真好。他心里暗暗地得意了一把,早前最怕的就是温彩因那事与他闹腾。
若只温彩一人努力,这样的生活也很难维系一生,这需要两个人的努力啊。
二安子没头没脑地听到这么一句,惊道:“殿下,你要报仇吩咐属下一声,属下赴汤蹈火一定办得妥帖。”
报仇这种事,他们手下做就好,根本不需要劳动王妃。
慕容恒冷哼一声:“这仇只有王妃能报,你……不行。”
马蹄声声,慕容恒扬鞭一挥,骏马绝尘而去。
温彩又回到榻上睡了个回笼觉。
待她醒来时,双双已经备好两套宫袍,又选出了与之颜色相近的头面首饰,妆台上更是摆放了各式胭脂水粉。
大丫头进屋服侍温彩起身梳洗。
麻嬷嬷站在一侧回禀道:“老奴备了我们庄子上送来的蜜桃、甜杏、樱桃各两筐,又有些我们庄子上才有的美味菜蔬六筐,我们的土豆多已发芽,存放到地窖了,只待到了下种时节就做种子,这次就不送了。”
温彩点头道:“嬷嬷用心了,备得很妥当。”她顿了一下,“嬷嬷把你手头的事交代一下,一会儿随我入宫。”
麻嬷嬷一喜,忙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她在宫里呆了几十年,如今是雍王妃跟前第一看重的管事嬷嬷,她也算是高升了,与宫里那些至今还无甚职务的老宫人比,可是出息了,她一直没有机会入宫与老姐妹们碰面,这次入宫了,定要好好的叙叙旧。
永和宫。
一名大太监一路狂奔,一入殿门就道:“启禀荣妃娘娘,雍王妃入宫了!”
一侧正吃羹汤的十公主惊呼一声:“好久没见着嫂嫂了,我好想她。端午节就说要入宫的,可皇兄说嫂嫂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大太监的身后跟进十余名小太监与宫人,“娘娘,这是雍王妃孝敬您与皇后的瓜果,皇上那份已经送到御膳坊了。”
瑞姑姑伸着脖子扫了一眼,“那甜杏比皇家果园孝敬来的还要大。”
大太监走近秦荣妃,压低嗓门道:“雍王妃说,她有要事与荣妃娘娘商量。”眼睛睃了眼十公主,又看了眼大殿上的宫人。
秦荣妃会意,“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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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你把瓜果分一分,送一半去凤仪宫,再分成五分,给永和宫的瑾嫔、贵人们也都送一份过去,让她们尝尝鲜。”
十公主扁着小嘴,有此不乐意。
秦荣妃道:“你先去,再搁就不新鲜了,你皇嫂要用了午膳才离开,误不了你与她说话。”
十公主化成了笑颜,领着宫人去分派瓜果了。
她刚离开不久,温彩领着双双、麻嬷嬷就进来,与秦荣妃见了礼,对麻嬷嬷道:“你许久没入宫了,许要陪相熟的姐妹说话,去吧,未时一刻前记得回永和宫。”
麻嬷嬷盼的就是这事,自己出宫几年,与早前相熟的姐妹还没再聚过,忙道:“谢王妃。”
温彩又打发了双双去帮十公主的忙,大殿上唯剩下她与秦荣妃,而年纪约在三十多岁的瑞姑姑。
温彩神色转恼,气愤地道:“母妃,你可听说阿恒在太子宫被人算计的事?”
秦荣妃淡雅无波的脸上没有悲喜,但眼里却有些许的意外。
温彩会如何看这事,会答应贺兰柔进雍王府么?贺兰柔已经是慕容恒的人了。
温彩眼圈一红,泪雾升腾,带着愤然地道:“母妃,这世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他们算计了阿恒不说,还把阿恒弄得满身是伤,那身上的伤痕让人不忍目睹,现在阿恒夜里还做恶梦……呜呜,他是我丈夫,我自儿个都舍不得说句重话,更是事事顺他,他是何等骄傲的人竟被人女人弄得身心俱伤。
看到他夜里做恶梦,我就心疼。
看到他身上的挠印,还有满身的疤痕,就跟我自儿个被人欺负还盛。偏我追问,他还不肯说实话,要不是他做了恶梦,呜呜……我还被他瞒着呢。
堂堂皇子,被人大臣之女欺负成这般,我身为他的妻子岂能咽下这口气?
这些天,府里年轻的丫头都不敢看,一看到她们,他就会恶心头昏。”
这是什么状况?
与秦荣妃预想的完全不同啊。
温彩的眼泪哗啦啦地流着,更让秦荣妃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阿恒竟然受伤了,看温彩这心疼怜惜的样儿,又不像假的。
秦荣妃惊问:“阿恒受伤了?”
“是,不仅伤了,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早前还有好些地方瘀青,敷了药已经见好了。母妃是没见,要是瞧见了,指定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儿呢?母妃,你说那贺兰柔到底对阿恒做了什么,竟让阿恒做了恶梦,我……我今次入宫,一定要替阿恒报仇。母妃,我怕不替他报仇收拾那女人,阿恒还要继续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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