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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269章 七公主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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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七公主情事

温彩听七公主讲罢,低声道:“你都不知道他的姓名身份,就决定要嫁给他了么?”

七公主笑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喜欢他。”她嘻嘻傻笑一阵,幸福的、欢欣的,就像所有陷入爱河的少女。

今生的七公主,寻到了前世所嫁的那男子。

温彩道:“你与他相识有些日子了,他是谁?珐”

七公主定定心神:“卫国公嫡长孙孙建华。”

孙建华!还真是七公主前世的夫婿祧。

即便是重来,七公主与他到底还是注定的良缘。

就如同她曾想逃离慕容恒,兜转之间却依旧与慕容恒结成了夫妻,不过是她与慕容恒提前了两三年的时间结为夫妻。他们的良缘提前了,七公主与孙建华的相识也提前了,但情节还是一样,开始也是一样。

七公主讷讷地道:“咦,你这是什么表情?”

“卫国公……不是在卫州的么?”

七公主道:“我打听过了,孙建华是入京赴考的,听说这次考得还不错,是二榜第六名的好成绩。”

温彩又问:“他订亲了么?”

七公主摇头,“没呢,今年刚满双十年华。”想到这人,七公主不由得心疼,“她亲娘早逝,家里有个继母,原是他的亲姨母,待他还不错,在他的婚事上,孙家上下可是挑惕得很……”

容貌寻常的,卫国公世子夫人瞧不上。对于世子夫人来说虽然孙建华不是她所生,却是她嫡亲姐姐遗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半点都不肯马虎,而卫国公夫人更是对这个长孙宠爱有加,早就放出话来,说孙建华的妻子要才貌双全,品行高洁,还得出身名门。

温彩笑道:“真是恭喜你了,总算觅得良人。”

七公主嘟着小嘴,“母后不同意。”

温彩“啊”了一声,卫国公孙家也是世家名门,更是功臣门阀,无论怎么瞧都足以得配七公主。

七公主一语道破皇后反对的原因,“母后是瞧着父皇同意庆阳下嫁周家,想把我许配给顾家表哥。”

皇后这步棋是有几个用意,一来助娘家保住荣华富贵,二来他日顾家就算获罪,因着是七公主的婆家,也能替娘家保住一脉。周惠妃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周家保住血脉、根基,虽说驸马不能在朝担任实职、身居高位,但驸马却可以一世荣华。

温彩道:“华华,你可不是世俗之人,既然认准了,又与孙公子事先商谈过,你大可以求皇上下旨。”

七公主勾唇苦笑,“母后不同意,就连太子皇兄也站在母后那边,还说孙建华到这辈再不能袭爵了,又说孙家早已落魄。”

说到底,太子是嫌孙家对他登位帮不上大忙,又有皇后早前的盘算在,自然是偏向顾家。

太子不能娶顾家女为妃,便想让顾家子弟娶七公主为妻,也续姻亲之好,更加深与舅家的情分与关系。毕竟太子现在手握的大部分势力,全都是顾谦与皇后为他争取来的,而太子更是顾家养大的,他偏向顾家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温彩不喜欢他们为了私利就要牺牲七公主的幸福。

七公主念着情分,将皇后的打算实言相告,现在温彩也无法不站在七公主这边。

温彩道:“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华华,你先求了皇上,只要你拿定主意非孙公子不嫁,我想皇后和皇上还是会成全你。但现在,关键是你得知道孙公子是怎么看。”

七公主面露感激。她就知道温彩是站在自己这边,是支持她的,果然不愧是她的朋友。

前世的七公主为了与孙建华在一起,想来其间也经历了一些波折,但结局是美满的。七公主大婚时,她拒绝了皇帝所赐的公主府,带着她丰厚的嫁妆嫁入卫国公府为妇,远离京城,与孙建华相亲相爱地过完一生,直至几年后恭贺新君登基方才回到京城,那时的七公主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不可否认,孙家和孙建华愿意娶公主,一则是为了孙家能再袭爵位,二则是为了保住孙家的荣华富贵。但孙家和孙建华能视七公主如寻常女子,而孙建华原是文武兼备,满腹才华,为了七公主放弃更高的仕途,这也需要一种果决,正可谓有得有失。

七公主道:“我知道他的身世姓名,建华还不知道我。一会儿,我就带女护卫去他住的地方,试试他的态度。”

她自打在街上得遇孙建华,心心念着,却不晓得孙建华是否也一样想着她。

七公主不知道,孙建华此次入京除了入场应考,还有一个使命,那是卫州一个老道所言。卫国公世子夫人道:“老道长,我家大公子这都二十了,怎的还没遇合适的良缘,总是高不成低不就。”那老道拂尘一挥,一掐指头:“贵公子的良缘乃在京城之内,夫人不必担心,不出今秋就会喜结良缘,娶得佳妇。”

卫国公夫人看着卫国公世子夫人,婆媳俩不知是情绪繁复还是欢喜。

卫国公夫人道:“道长说我家建华的良缘在京城,他此去京城就一定能遇到良缘。”

老道喊了声“无量寿佛”,“不可言,不可言,天机不可泄露。”

孙建华手捧着一本闲书,近来又让老管家走了门子去吏部打点,想谋个在卫州、或离卫州近些的差使,这样一来他回家也就方便了。

奶娘是一个白白胖胖得像馒头的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打扮干净得体,要不是那一身下人的茧绸衣裳,很难让人看出她是奴仆。

她蓄了茶水,轻声道:“大公子该出去走走,这整日地待在家里着实太闷了。”

皇榜未下前,倒有几个卫州的读书人来寻他,皇榜一下,落榜的学子便相继离了京城,剩下来的几人也是各忙各的,或忙着拜访当朝大臣为师,或忙着打点门路,来寻他的人就逾发少了。而他到底是卫州人氏,与京城贵公子们不熟,虽因世交关系也认得几个,到底不是打小相熟的,也不大来往。

孙建华翻了一页,不以为然。

奶娘则想着来时,卫国公夫人、世子夫人的叮嘱,说大公子此次来京可会遇到良缘的,可他镇日地待在屋子里不是习武就是读书,这良缘又到哪里去遇?

奶娘近来想着良缘的事,把孙家在京城的几家世交小姐都想了个遍,还真有两位与孙建华年纪相当,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可她试探着问了孙建华。

孙建华淡淡地道:“她很好。”

又是一句很好。但凡他这般说,便是没有想法,简短的只得三个字。

奶娘道:“那娶为大少奶奶如何?”

孙建华挑了挑眉:“不好。”

两个字,连多一个都没有。

就如同还在卫州时,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每遇有媒人上门提亲,询问他的意思一般,他就是这样云淡风轻地回答。

奶娘道:“大公子,你不是说她很了么,又怎么说不好。”

“我说很好,是不了解她,从外表来瞧,她很好。我说不好,是我与她之间不合适,故而不好。”

奶娘瞪大眼睛,难得呀,他居然还解释了一番。

老道不是说大公子的良缘在京城么,这再过些日子,待吏部的任职官文一下,大公子就要赴任,怎的到现在都没遇到良缘。

书僮躬腰禀道:“大公子,外头有位自称是戚小姐的人来访。”

奶娘正琢磨着良缘的事,此刻一跳,顿时道“七小姐,哪家的七小姐。”

书僮挠着头皮,“小的问过了,好像她姓戚。”

奶娘嘟囔道:“这京城的贵小姐还真与卫州姑娘不同,一个小姐大咧咧地就来拜访公子了,这太不合规矩了,这……这……大公子不能去见,这样的姑娘我们孙家可不敢娶……”

然,孙建华搁下书,弹了弹衣袍的皱褶,已大步出了书房。

“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不行,我得盯着去,莫让那些个想攀高枝儿的缠着公子。”奶娘看着胖乎乎,这会子动作却是出奇的快,一溜烟就追上了孙建华,喘着粗气叮嘱道:“公子啊,男女有别,你一会儿见着了,可是守好礼数,还有啊,哪有贵门小姐做出这等不合规矩的事,自儿个就上门来拜访男子,不合规矩啊,我定要好好地说道说道。”

这守礼数的,都是身份贵重的名门女子。这女子一定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或者是商贾人家的姑娘,只有这样的人家才会养出不知礼数的女儿。

花厅里,七公主将双手自然轻握在胸前,虽是最自然的举动,光是那背影便透出一股天然的贵气也威仪,她正瞧着花厅中央挂着的对联,瞧得很是认真。

在花厅的两侧,侍立着四位随从,两名穿着紫红袍的少女,又两名着粉袍的侍女,四名少女都是清秀夺目,举止得体。

孙建华愣在了门口:这是谁家的小姐,怎的如此不同,就连相随的侍女个个气质不凡,而那女子的背影,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莫名的威压,让人不敢亵渎。

奶娘正想出口训斥,这会子也被吓住了,想好的说辞怎么也吐不出来。

孙建华一脸纠结。是的,他隐隐猜出了来人的身份,这偌大的京城,也只有她会将私会男子之事行得光明正大、坦然得体。

七公主缓缓回身,勾唇一笑。

奶娘越发惊得不知如何应对:这是谁家的姑娘,天啦,长得可真好看,国色天香,不像小户人家的姑娘,更不像是商贾人家的小姐,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孙建华愣了一下,想着她既然不愿显露身份,自己也不必点破,抱拳道:“七小姐要见在下,不知小姐所为何事?”

七公主盈盈一笑,张开右臂:“孙公子,请坐!”

奶娘暗道:怎么回事?瞧着像调了个儿,这是卫国公府的别苑,公子是主人,怎的见这女子的模样,公子反倒成了客人一般,竟让公子坐。

“七小姐请!”孙建华抱拳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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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坐,七公主含着浅笑:“听闻孙公子棋艺不凡,今儿登门是特来向孙公子请教棋艺的,不知孙公子可愿赐教?”

不是男女间的相会么?

孙建华有些意外,很快就明白其间的原由,就算是公主也不会贸然行出失体之事,她来这儿是请教棋艺,就算传出去,世人也只会说“七公主爱棋”。

孙建华道:“来人,取棋盘。”

七公主捧起茶盏,轻呷一口,慢慢地吞下,这茶与她过往所饮之茶都不一样,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孙建华道:“这茶是在下从卫州带来的,唤作卫州雾茶,算不得什么好茶,但却是在下最喜欢的。”

“清香优雅,不浓不淡,甚好!”

“七小姐若喜欢,回头我让奶娘包上二斤。”

“却之不恭,小女就笑讷了。”

七公主坦然地应对,彼此已走了十几子。

孙建华讷讷地看着棋盘,早前看七公主好似无意,可现在却让他觉得七公主是从一开始就在布局,她的棋艺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他抬眸问向七公主,她却是淡雅如初的微微一笑。

这一笑,令百花失色。

这一笑,动人心弦,瞧得孙建华有些失神。

七公主道:“孙公子,该你了。”

他就算不喜欢她,至少也不厌恶她。

如此,对她而言便有希望。

“此次孙公子在殿试成绩不俗,以公子的家世背景许良缘将近。”

奶娘此刻瞧着七公主身份不俗,但依旧没往公主上想,只觉得七公主才貌双全,出门侍候都有清秀丫头,想着许是郡主,又或丞相之女,再加上七公主今儿来访是请教棋艺,还算得体。

“戚小姐,我家公子至今尚未订亲,都是那算命先生说公子的良缘在京城,否则我家夫人、世子夫人早就给订了。这良缘在哪儿,待过些日子吏部下了任职官文,我家公子就要去任上了……唉,那算命先生的话未必可信。”

孙建华只不作声,现在每走一子都让他倍感艰难,初次棋艺交锋,他若输给一个女子,又如何当得卫州第一公子的才名。

七公主道:“良缘之事,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奶娘愣了一下,这话何解,难不成是她多想了,忙道:“信!我家国公夫人、世子夫人皆是信的,卫国公府上上下下皆信公子良缘就在京城。”

也就是说,孙家有意在京城挑一女子为孙家妇。

在孙家,只要大公子说满意,无论是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是世子夫妇都会遵重,只因大公子三岁就没了亲娘,幼时又体弱多病,全家上下都格外偏宠大公子,而大公子从小到大也争气,武功学得好,就连书都读得极好,几乎就没让长辈操心过,唯独在姻缘上头至今也没个音讯,总是寻不到让长辈与他都满意的女子。

世子夫人待大公子好,是想弥补他从小没亲娘的遗憾,甚至待他比对亲生儿女还要宽厚。

又一炷香后,只听七公主道:“孙公子棋艺不凡,小女认输。”

他赢了!

孙建华看着棋盘,很快就从中瞧出了关键,明明要输的是他,怎的他就赢了对方一子?这分明就是她有意为之,不仅让他赢,而且她只是输了一子也不算难看,光是这操纵棋局的手法,就让他佩服不已。

世人不都说当朝七公主骄纵任性,但她深得皇帝喜爱,自有其得宠的原由,光是这一手好棋就让孙建华自认不如。

七公主起身:“孙公子,明儿天气不错,我欲邀你去畅园请教剑术、骑术,不知孙公子可赏脸?”

孙建华心里暗道:七公主还善长剑术、骑术,这岂不是说七公主也是文武兼备的女子?

奶娘心里大喜:能与公子下这么久棋的女子可真少见。公子的棋艺可是连世子都不及呢。“感谢戚小姐相邀,我们公子明儿一定赴约,不知除了戚小姐外还有何人?”

七公主原只想她与孙建华一起讨论一下剑术、骑术,可这会子被奶娘一问,心头有些为难了,叫上旁人,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看中孙建华了,在孙建华没对她表露心迹前,她还不想张扬开。“就我与孙公子。”

奶娘不由得有些失望,多些人好啊,说不准公子还能多认识一些京城贵公子呢。

孙建华抱拳道:“在下明日一定赴约。”

“好,明儿辰时畅园马场见。”

七公主走了。

孙建华还讷讷地望着她的背影,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棋术让他意外,他从来不曾想过七公主的棋艺并不在他之下。

而七公主似乎也并非是骄纵的公主,相反的,她有真才实学。

心腹女护卫快奔跟上,扶七公主上了车辇,骑马走近辇车,不解地问道:“七公主,刚才那盘棋,公主若想赢,可谓轻松应对。若全胜,公主可赢至少十一子;若退一步,公主可赢

七子;最差,公主也能赢四子。为何公主却让孙公子赢了一子?”

七公主淡淡地道:“男人有时候是要面子的,初次奕棋,不想赢他。”

但她却知道,孙建华酷爱棋道的性子,自然明白这局棋是她有意为之,她深深地明白自己的棋艺原是远不及孙建华,为了能胜孙建华,她可是习练好几天了,特意请教了国子监棋艺最好的大臣,她选择从一开始就布局,这才有了一个胜局之象,却最后故意输了一子给孙建华。

他如此爱棋,看来她还得再认真学习棋艺。

骑术、剑术她本不惧,她从六岁时就开始学骑马,至于剑术也是习练好些年,就算赢不了孙建华,但也不至输得太难看。

女护卫道:“公主是想给他留面子。”

一名宫娥打起车帘,啐骂道:“笨!公主是想让他多挂念公主几分。”

七公主依旧是笑而不语,她有给他留面子的意思,孙家也是名门贵族,对于媳妇的挑选颇严,只有懂晓大局、知晓进退的女子才会被他家相中。那么,一个懂得给男人留面子的女子,也会让人多两分好感。

孙建华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那棋局完胜的应是七公主,偏最后七公主却输了一子,以他酷爱棋道的性子,肯定会再三、反复的推衍学习,次数多了,他就会多想七公主几回,这才是七公主真正的用意,她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孙建华想她,最后让他喜欢她,愿意娶她。

次日,他们在畅园马场再会。

她的骑术很特别,这不是意外,根本就是惊鸿一瞥的震惊,她或立马背,或俯身马肚下,动作轻盈而纯熟。

若曾经的徐兰芝看到这里,便不会以她“马上舞”的绰号而沾沾自喜。在七公主看来,这不过是艺人讨饭的技巧,但今日她放弃了公主之尊,只为讨得一个叫孙建华的欢欣,只为想要走进他的心里。

孙建华抱拳道:“戚小姐骑术精湛,在下甘拜下风。”

七公主扬眉一笑,并不是得意,而是真诚地道:“这些都是女孩子玩耍的马术,孙公子不必当真。”顿了片刻,又道:“我们切磋一下剑术如何?”

“戚小姐请!”

七公主学过几年武功,主学的就是剑术,现在手握宝剑,动作轻盈流畅,再加上内务府特制的宝剑,更有一股子英姿飒爽,两人切磋之下已经过了十八招。

七公主审视着孙建华,剑式凌厉,他倏地起身,衣袖一挥,宝剑相迎,闪出一道剑光,以移形换影之速躲过一剑。

孙建华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七公主轻缓如舞,剑光四射,纯熟而轻盈,矫若惊龙,动若脱兔,如同舞蹈一般,而孙建华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地将七公主的招式给接住。

进攻退守间,剑光闪闪,叮叮当当之音不绝于耳,竟如奏乐一般,一阵风起,空中飘过蔷薇花瓣,随着两人的身形上下飞动,片片花瓣在春日里迎风飞舞,煞是好看。

孙建华一个快速转身,衣袍漫卷,宝剑一迎,剑锋落处已了无声息,只听一侧的宫娥大惊一声“小姐”,但见孙建华的剑划破了七公主左臂,片刻间鲜血如注,顿时染红了左臂的衣袍。

孙建华愣了一下,说好了是切磋,却伤了人。

第269章表白

宫娥不假思索,当即喝斥:“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下手未免太重了。”连奔带跑地走近七公主,一把抓过她的左臂,一道鲜红的伤口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孙建华微蹙着眉头,他没想伤人,怎的没想伤人。

七公主不以为然地迎视过来,暖声道:“孙公子不必介怀,战场刀剑无眼,虽是切磋,也难免一伤,再则你原是无意的。”

她心里甚至是欢喜的,早前只想用自己的才华来证明,她就是孙建华多年来想娶的“才貌双全、品性高洁”的女子,这回她受伤了,他是不是会因她的受伤多挂念两回。

七公主想到这儿,心头暗乐。转而又想:自己还真是疯了,为了让他喜欢自己,居然为他伤她一剑沾沾自喜,没有半分的责备,反而有“再给我一剑”的想法。

孙家的书僮愣了一下,忙争辩道:“姑娘,我家公子绝不是有意的。”

“他要是敢有意,我们几个也饶他不得。”

七公主忙道:“放肆!不过一点皮肉伤,大惊小怪的作甚?”

她们是公主身边服侍的人,公主伤了,就是她们失职,回头弄不好总管就要罚她们。“小姐……”

“我没事。”七公主打断她的话。

孙建华抱拳道:“戚小姐,我这就去买创伤药,你且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他满是愧色,他没想到七公主的剑术如此凌厉、纯熟,他心头一急就忙着接招,不曾想就伤着了人。

然,待他买药归来时,只看到七公主身边的服侍宫娥道:“我家小姐跟畅园管事走了。孙公子你下手可真重,小姐左臂的伤口可不轻

呢,好深一道口子。”

“请姑娘带在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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