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上面看见那个小小的红漆棺材众人已是莫名所以。想不到在这里又凭空冒出两口棺材。而且一口黑棺,一口白棺。白棺素白如玉,黑棺漆黑如墨。真是古怪之极。五人相互对视一眼,汤镇道:“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再说。”余下四人点了点头,一齐围了上去。
吴真走到墓室的东南角点了一只蜡烛,烛火摇摇曳曳,把五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王矮虎道:“四哥,不是有火折子吗,还点什么蜡烛啊。”
吴真笑道:“这是我们摸金校尉的规矩,进墓摸金,必须在东南角先点一只蜡烛,然后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摸金。等到鸡叫灯灭,就必须立即停手,顺着原路返回,否则的话,祖师爷也不佑护。这就叫鸡鸣五鼓返魂香。”
王矮虎道:“就你们摸金校尉才这么多臭规矩。”
五人围在棺前,只见那两口棺材平放地上,每个棺材上都被四根极粗的铁链紧紧缚住。棺盖上却又没有棺钉的痕迹。
三人又是一惊。这又是什么缘故?莫非棺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汤镇道:“大家既已来到这里,不管这棺里藏着什么,大伙也要看看。老二,你和我打开这黑棺,老三老五,你们俩打开那口白棺,我数一二三,大伙一起开。大伙听见没有?”
众人点点头,汤镇和燕铁山两人一伙,崔正和王矮虎两人一伙,两边麻利的解开那四根铁链。一人一头双手扣住棺材盖的底端。汤镇道:“一。二。三。”
四人双手用力,棺盖猛地被掀了起来。
四人都是大吃一惊。吴真手里的火折子也险些又落到地上。
面前的一幕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只见那口漆黑的棺材里躺着一个全身缟素,面容苍白的青年女子,那女子五官端正,面容姣好,眉心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而那口白棺仿佛是纯玉制成,通体透明,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黑衣黑帽黑鞋黑裤,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满脸络腮胡子,双眼紧闭,浓眉深锁。
王矮虎骂道:“格老子的,真他妈的,古里古怪,这是什么意思?老大,黑棺材里装着一个穿白衣的,白棺材里躺着一个穿黑衣的,变戏法吗?真他妈邪门。”
吴真走到墙边,细细端详墙壁上的彩绘。墙壁上依次画着五幅画。
第一幅上面画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满脸胡子,女的很年轻,面容姣好,两人抱在一起,地上躺着一个满脸漆黑,痛苦扭曲的青年男子。
第二幅上面画着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和那个女子已经被绑在一起,装在一个大木笼中,正在被一群村民慢慢的放入水中,为首的就是那第一幅画中躺在地上的男子,看样子是要将这二人溺水而死。那男子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一脸狞恶之色,而上方画着数十个张牙舞爪的恶鬼。恶鬼画的狰狞可怖,似乎要择人而噬。
第三幅画上画着一群村民躺在地上,一个个满脸痛苦之色。另一群人围在一边,束手无策。
第四幅上面画着一群村民,村民当中一个法师模样的人正在施法念咒。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纸条,纸条正欲放入地上一个小小的红漆棺材内。
第五幅画上画着一帮工匠正在建造一座七层宝塔。那个法师站在宝塔边垂手而立。面露微笑。
墙壁上这几幅画画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每个人的神情都栩栩如生。
其余四人也围了过来。吴真道:“大哥,二哥,三哥,五弟。你们看,这幅画似乎画的就是这棺材中这一对男女。照这画中推测,这女子和这大胡子有奸情,两人合谋下毒意欲害死那女子的丈夫,看那躺在地上的男子满脸漆黑,应当是中毒之故。”
汤镇点点头,道:“不错。”
吴真接着道:“看这画中之意,这一对奸夫****应当不久就事发败露,那女子的丈夫被救起。而这对奸夫****却要被这族中之人以木笼沉水而死。这大胡子子临死发下毒咒,诅咒这族中之人。这诅咒是什么,三哥应当可以猜得出来。”
那崔正号称催命符,善使符术,役鬼御魔,对于这蛊降咒符多有耳闻。当下点点头:“是恶鬼咒。”
吴真续道:“这族中众人受了诅咒,一定是找来一个茅山道士,以法术镇住这两个恶鬼。又生恐法力不够,是以又在棺木之上修建了这一座七级浮屠,希冀以佛法无边神通克制住这两个恶鬼。
崔正忽然摇摇头,道:“不是恶鬼。”
燕铁山皱皱眉:“不是恶鬼?那是什么?老二?”
崔正一字字道:“是黑白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