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友闻言,多看了两眼满脸激动的祁婧媛。
他还很少见祁婧媛在谈到某个人的时候,神色如此激动。
但他依然面色沉沉,没有丝毫反应,显然是不相信祁婧媛的话。
郭正友语气沉沉问道:“婧媛,你这位……朋友年纪多大,成年了吗?有行医资格证吗?”
祁婧媛被他一问,顿时哑然,转头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微笑道:“我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我对救活令尊最少有八成把握。”
阮暮云虽然不知道郭德化的具体症状,但她昨晚学过的医学知识都已经被她吃透了,早上救祁平安又积攒了经验。
隐隐看出郭德化的病情没有祁平安严重。
郭正友闻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嘲讽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大言不惭能救我父亲,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对郭元丽沉声怒骂道:“元丽,我看你昏了头了,竟然认为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救父亲,你是怕父亲死得不够快是吧?”
郭正友眼角余光隐晦扫了眼祁婧媛,其实他是借着骂郭元丽,怒骂祁婧媛。
祁婧媛是祁家人,也是五湖商会成员,郭正友不好跟她正面刚。
只能假借着把怒气转移到郭元丽身上。
郭正友是个大孝子,对于祁婧媛整个小丫头冒充神医来救自己父亲这事感到十分不满,甚至是愤怒。
祁婧媛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郭正友看似骂郭元丽,实则是在骂自己。
但她设身处地,郭正友的反应跟她之前听到祁景浩说阮暮云能救祁平安一样荒唐,顿时就把这把怒火给忍了下来。
她双手环胸,没有说话。
她现在就等着郭正友被阮暮云狠狠打脸。
哼!
郭元丽脸色一白,为自己一时心软把阮暮云带进来感到十分后悔,羞愧地含胸低头。
“让她给我滚出去,我这里有国内脑科专家陈医生,还有M国脑科知名专家医生杰克,专门打飞过来给父亲做手术。”
“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给我滚出去!”
郭正友冲着郭元丽怒吼,却看都不看阮暮云一眼,似乎她是什么垃圾,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正眼。
郭元丽为难地看着了眼祁婧媛,见她双手环胸,无动于衷,转眼去看阮暮云。
只见她神色平淡,似乎根本没有把郭正友对她的怒骂放在眼里。
郭元丽松了口气,为难道:“阮小姐,对不住了,请你先出去吧。”
阮暮云无所谓耸肩,神情懒散。
人家都已经把厌恶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再说了,她阮暮云前世混得再不济,也混到了阮氏总裁的位置上。
她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有自己的傲气,没有求着给人看病的道理。
阮暮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监护室。
这时,郭德化忽然浑身抽搐起来,口中发出荷荷的声音,面目狰狞,仿佛随时都会撅死过去。
病房内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郭正友面色惨白扑上前去。
“爸?爸!你怎么了?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