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机会,虽然早了一点,可早办早安心。苏老贼的女儿,跟北辽贵族有来往,万一北辽使团在汴京期间,给苏老贼创造了机会,我们就空欢喜一场。”
“月家这小姑娘的胆量,还真是不一般,你说她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对当朝首相出手?就算是退下来的首相,可苏老贼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就是我等也轻易不敢动。”
“上一次见到月家人这么张狂,还是三十多年前。我记得,当时那个叫月清和的男人,为了一个破园子,把汴京搅的天翻地覆,就连当朝尚书都被他逼的辞了官。”
“月家这个小姑娘,比她爹还要张狂三分。她爹当年在汴京,也只弄下一个尚书,她却把首相一门逼的狼狈不堪,真正是有意思。”
“这汴京的天,终于变了。”
此刻,朝中的大人们,哪怕是中立派的,都不约而同的苦笑。
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月宁安把事情闹大,闹到台面上后,此事已经不再是月宁安与苏相个人之间的事,而是关乎到朝中斗争,关乎数十甚至数百大臣的命运。
月宁安这一手,她自己痛快,却把满朝大臣都裹胁了进去,逼的他们不得不提前入局,提前与苏氏门人斗……
这也是赵启安,在知晓月宁安的手笔后,那么震惊的原因。
月宁安这一手,可是把天给掀了。
原本,他皇兄还可以慢慢清洗苏相留下来的人,现在就是他皇兄,也控制不住了。
朝中那些大臣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们此刻就像闻到血腥的味狼,他们会把苏相留下的势力,吞噬的干干净净。
作为崔氏一族未来的继承人,作为崔氏一族在朝中官职最大的人,崔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而他也在第一时间,提出了自己的需求,“这一次,我崔家什么都不要,只要肖诚与唐齐两人的命。”
“肖诚和唐齐是谁?”朝中几位大佬,一脸不解地看向手下的人。
别说他们,就是张相听到了,也是一脸茫然,直到手下的人解释清楚,张相才知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么早就有结了恩怨,可惜老夫事先半点不知。不然,就是卖那月宁安一个人情,也不过是小事。”张相嘴上如是说,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何惧得罪一个商女?
只不过,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不然,就月宁安这样的人物,他抬抬手就能捏死。
“崔轶可惜了。”张相压根没有把月宁安放在心上,在他眼中月宁安不过是,他给孙儿找的一块磨刀石,比起月宁安,他更关注崔轶。
“老夫原先看着他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这么好的机会,崔轶不为崔家争取权益,却为月宁安要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真正是短视。
“老爷,崔轶与月宁安走得很近,崔轶此次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为月宁安要两个无关紧要的学子,你说崔轶是不是有所求?”张相的仆人,灰衣老者轻声提醒道。
张相眼皮一抬,不紧不慢地道:“月氏在江南的人脉,全都握在范家手中,月宁安没有那个能耐。”
就算有那个能耐,他也会按死。
他已经得罪死了薛家,他不会允许薛家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