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步一步尝试野外掠杀,和掳掠妇人的刺激,没有招至任何训斥责罚,让他探摸到家族对他行事的大致方向,令他一发不可收拾。
狗日的,老夏想拍马屁却将性命丢掉,他们就不该好心发出传讯。
突然察觉头晕目眩,心底大惊,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毒,以他三重楼修为,竟然事先没有发现半分端倪,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空有修为的菜鸟。
有人“老成持重”建议再等等。
他虽然有宝衣防护,仍然被山体垮塌的巨石砸成脏腑重伤,站起身都有些困难,气血翻涌,他哆嗦着手再次摸出一个丹瓶。
姜汤汤顾不得鲜血溅了一身,忙跳下床榻,伸手去抓衣袍,脚下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心头惊惧,这毒发作得也忒快了。
“砰”一声关上房门,还下了禁制。
他一个站不稳,跌坐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一道寒光愤然破石而出,在光怪陆离的火光中耀眼厉啸,仅仅两次盘旋,便将一群乌合之众杀溃,所向披靡,血光喷溅,残躯不停倒下。
那身影慌忙大叫,拔剑劈向飞剑,身上绽放出法器护身光芒。
那位爷可是三重楼高手,怎么可能被区区山石砸死?
其实心底是想等那位爷死透了,再传讯回去。
吓得远处刚刚露头的两人飞逃。
徐源长将吃着烤糍粑的俞风舞送出门,看着女子飞上夜空消失不见。
可恶的俞风舞将他发配到荒山野岭,他不找点事儿干,差点要憋疯掉。
姜汤汤一身黑色衣袍,面上蒙着掩人耳目黑巾,一抹寒光在空中无声来回闪烁穿梭,将四处奔逃的低阶修士和凡人,屠戮一空。
一道身影刚从后面拐角处扑出,试图攻击,有寒光一闪。
他另外抄录了一份,按赵均提醒的故意错漏几处关键数字。
通道远处传来喊叫声。
天色煞黑,数里外的山坡林子内。
嗅着空气中浓郁血腥味,他很享受地停留片刻,踩着遍地狼藉残肢断躯,往隐秘山洞内里走去,神识能够探查到四通八达洞穴的情形。
“自己人……啊……”
“对,干了这票,咱们各奔东西。”
捧着阵图往楼上飞去,如获至宝。
今后或许有用呢?
他没有当即交给赵均,每回赵均催促时候,只说“催甚,算得脑壳痛,里面有数字陷阱,又要重新来过”等等埋怨之词,
直到过年前三天,他与学宫寇老先生提了丰厚年礼,告了年假,回到清冷的聚义堂,将那张多截留了二十多天的阵图交回给喜出望外的赵均。
用火钳熟练翻烤糍粑的俞风舞,神情恬淡专注。
“一群乌合之众能够弄出如此大场面绝杀……可他哪有那么容易死?”
雁过拔毛,家底儿就这样慢慢积攒出来。
“我送送你。”
四周响起阵阵欢呼。
“轰”,姜汤汤灰头土脸从碎石地下冲出,身上宝蓝色衣袍光芒黯淡。
三名负责监视的黑记客栈杂院修士,相互传音争吵着。
神蛊之毒缠缠绵绵,他用法力抵挡化解,护住心脉,不让毒势扩散。
就凭这些卑贱修士,想打他的偷袭,门都没有。
“怕他做甚,不死也丢掉大半条性命,等他自己从土里爬出来,老子再砍死他给兄弟们报仇。”
姜汤汤浑身燥热,今日运气不错,掳掠到两个被封禁修为的引气境娘们。
“那种恶心热闹,你就不必去凑了,好生过你的年。”
“哈哈,光屁股三重楼高手,老子要剁了他的小头。”
他拼尽全力用神识掌控地上飞剑,“啾”一声射去。
无数符箓、法术光华乱糟糟轰向碎石中某处有动静之地。
百林谷,半山院子。
……
三人没有半点要出头解救的意思,自从老石头被那位爷打一个半死,而那位爷没有受半点处罚,他们便不会再多管闲事。
恨不得乱剑砍杀那个狗日的。
心底深处的恶性彻底觉醒。
有人主张即刻传讯回杂院,上报那位爷失手被一群散修给算计,活埋在山下,目前生死不知。
谁也没有勇气,回头去攻击那个从山石堆里钻出的家伙。
床榻上(什么)陈横。
飞剑角度微微变动,“嗤”,法器长剑被斩断作两截,飞剑犀利无比,毫不留情将那喊“自己人”的身影脖颈洞穿,护身光芒如同纸糊,惨叫声戛然而止。
看着似乎已经不济,万一是诱他们上当呢?
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吹来的。
“周爷呢,快毒死他啊。”
听得连声巨响,热浪滚滚。
喘息着准备摸出传讯符,突然察觉西边山头有黑影往这边摸来。
他现在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潜伏、追踪山野里的修士踪迹,而不被发现了。
他在想,姜汤汤那个祸害,这回吃一个大亏又没死掉。
或许也是姜家暗中安排的磨砺?
……
(本章完)